别说一个月,即使练习一年也难以像七八分。
还有其他繁琐政务等着萧让去处理,太子萧朔也并非善茬。逍遥王这是等着他们兄弟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若拿不出先帝亲笔写的改立太子诏书,恐怕
“他平日里写字,惯用这支笔。”郁尔从笔架上挑出一支青玉管狼毫笔给萧让。
萧让极少练字,他的字只能算得上端正。
但这道诏书又不能假手于他人。
她陪他在御书房练到深夜,那成堆的奏疏成了郁尔的活。
若被旁人见了,必定骂她一句牝鸡司晨。
奏疏之中提到的事情五花八门,有无关紧要的小事,也有边疆要事,御书房内异常静谧。
唯有萧让偶尔练完不满意,揉碎纸张的声音。
奏疏太多,怎么都批阅不玩,从前萧易在时,他也批阅不完,时常通宵达旦,但他心性极佳,鲜少会发怒。
譬如现在,郁尔手头这本奏疏,礼部侍郎提议说宫中女官人数过多,理应削减,天下女子应以相夫教子为主,先帝创立的女官制度,只会叫女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从而忘记自己本分。
郁尔简直就想将这奏疏撕个粉碎。
但不行,需得忍耐,这奏疏批阅过后还得还到臣子手中。
萧易当初到底是怎么忍耐这几个蠢臣的?!
直至天亮,替萧让批阅完所有奏疏,郁尔离开御书房,回到月华殿休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