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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坏东西窒住了呼吸,笑也不敢笑了,僵着身子坐得矜持。

原来是个纸老虎,晏少昰紧了紧两臂,一字一字勾着她:“你应讲:‘殿下,我也心悦你’。”

唐荼荼咬着嘴角,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自己想笑还是想掉眼泪,胡言乱语咕哝一句:“你拿那天的条件来忽悠今天的我,殿下,你这是阴险狡诈。”

晏少昰屈起指节敲了下她的手背:“胡乱用词。”

唐荼荼装腔作势:“噢,那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心悦我’是什么意思?二哥不讲明白,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坏东西成心闹他,晏少昰磨了磨后槽牙,人都在自个儿怀里了,多的是法子治她。

眼前忽然黑下来,一只大掌捂住她的眼。

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变得尤其敏锐,她听到座下的西域王骑嚼着马草,喷了个动静不大的响鼻。

松柏的气息飞快逼近,碍着两人身量,他这一低头只凑到她眉骨处,怕自己的唇锋会碰碎这片坚硬的骨头似的,极轻、极爱惜地啄吻一下。

“贺晓,我心悦你。你也得心悦我才是。”

这条披风好大,裹住她大半个身子,只有口鼻一处是凉的。而她心口炙热,耳根也炙热,这一点清泠泠的山风不够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