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笑容更盛:“可能……是天意罢。”
感谢上天再次让我遇见他。
这话明显就是糊弄人。
她不想说的话没人能逼她,白鸽好奇心盘桓一阵,死了心,倏然提醒:“姑娘,你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以后见了男人不能再冲人家笑,会被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人家有意啊,万一碰到个好色之徒,他会过来扑你的!”
她故意把话说得严重,没想到崔缇不仅没感到害怕,神情好像还有些迷茫。
“不会的。”
“不会什么?”
崔缇轻声道:“他不会扑过来的。”
白鸽笑她天真,她年纪小崔缇几个月,自诩见过的人和事比她多:“怎么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歹人呢。”
“怎么会?他是长得不好看吗?”
白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崔缇弯了眉:“他肯定长得很好看,很面善,所以你才没有拿扫帚扫他出门。”
“……”
说不过她,白鸽扭捏着自去收拾屋子,留崔缇一人感受春风的美好。
柔风,白色花瓣,重新取出白纱蒙住眼睛的姑娘。
裴宣不是好色之徒,他甚至有时候连男人都不是。
男人喝醉了酒总想趁机占女子便宜,他倒好,只是被咬了一下,酒就醒了。
崔缇闲着没事咬自己下唇,回想当初用了多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