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咻”地一声,一块飞蝗石破空而来,擦过马前肢的趾弯处,溅出一线暗红的血液。
马儿本正在急驰,一时吃痛,惨叫一声,趔趄倒地,顺势将袁照甩在了地上,掀起一阵黄沙尘土。
待黄沙尘土消散,终是勾勒出一男子神出鬼没的身影,正是温琢口中的皇后忠党魏屹。
他一手毫不费力地拎起袁照的衣领,另一手熟练地甩出麻绳,三两下将其五花大绑。
不远处,一队黑衣酷吏骑在马上静候,肃杀之意在树林之中暗涌。
“不枉我星夜兼程,竟当真看到了这出好戏。你怎敢越狱啊,袁大人。”
魏屹目露鄙夷地睨了眼袁照,语气中带着对无知者的怜惜。
“原本啊,你只需等虞无芥那厮来提审,但你既落入我洞烛堂之手,那只好跟我回去,尝尝这反弹琵琶(1)的滋味。”
袁照这才反应过来竟被温琢摆了一道,赫然而怒,朝立在远处冷眼静看的温琢唾道,
“竖子!你胆敢算计我!你不怕再牵连你父吗!”
魏屹闻声亦抬头朝他看去,轻蔑冷哼道,
“他若是在乎他爹,怎会独活至今。温琢,私放重犯,你可担得起这罪过?别你前脚回朝述职,后脚就又进了洞烛堂的刑狱。”
“喂!你……”
云怀月刚欲说话,便被温琢拉至身后,他未作辩解,只淡淡道,
“魏大人,我既敢放他,自然担得起。”
“哼,我懒得与你闲扯,你自到皇后娘娘面前辩言吧。”
魏屹单手提着袁照扔至马上,宛若拎着鸡崽,而后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