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将面前的半杯啤酒一口闷了,他之前的生活经历告诉他,付出热情得不到回报再正常不过,可能这份热情并不是对方想要的,是一厢情愿,也许还会成为负担也说不定。

对于他来说,他一直是给出热情的一位,被这样热情对待也不是头一遭,以往他敞开心扉去回应,得到的结果往往都是真心喂了狗。

但他还是不忍心让江湛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下肚的酒精让他生出一种虚幻的豪情——他或许可以再接纳一次这样的热情。

虽然像他这样感情本身就很贫瘠的人,给别人同等程度的回应是很困难的事。

傅悦点点头,说:“好。”

他问:“还有酒么?”

江湛一愣,从零食大礼包的箱子里拿出一瓶梅子酒,挠挠头道:“喏,这个。我平常经常自己小酌两杯。”

傅悦又喝了一杯梅子酒,他敏锐地发现,喝酒让他胆子更大。

“这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中秋。”喝了酒的傅悦看起来更高冷不可侵,但莫名打开了话匣子,“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和舍友的事情?”

傅悦想,一个人独来独往享受孤独对他来说是一件快乐且必须的事,但能有人接纳自己偶尔冒出的分享欲似乎也不错。

从小听过太多流言蜚语,对那些声音他早就免疫了,但越长大他就越怕背叛,伤口反复撕开,每撕开一次都会比之前更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