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的指尖带着药膏的凉点在江湛背上,打断了江湛的思绪,他忍不住脑补傅悦此刻的动作和表情,对方一定是专注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他几乎感觉不到烧伤的疼痛。

这样的感觉很好,比他自己摸索着贴膏药好很多,他忽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以后在类似的境遇下都能这样就好了。

傅悦上完药,江湛从桌肚里抽出一张可折叠的桌子和平板,转头问:“看什么下饭?”

傅悦很顺手地把桌子展开放在地上,又将放在江湛桌子上的花甲粉拆开,答:“都可以。”

傅悦的父亲是个极其迂腐的男人,在他的棍棒下,傅悦养成了诸如“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好习惯。

虽然已多年不和那个男人生活,但傅悦依旧将那些习惯保留了下来,在遇到江湛之前,他吃饭是从来不看手机的,更遑论看视频下饭。

“我这台平板上没有老友记的资源,随便找个纪录片看看算了。”江湛手上翻找视频的动作不停,也不知刚才那句话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傅悦商量。

“我之前码了一些各个城市的纪录片,打算旅游前看的,平潭这个比较短,今天看。“

江湛的花甲粉发出辛辣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格外有食欲,这个纪录片叙述的节奏缓慢,bg神似白噪音,配合着花甲粉烟气氤氲,让江湛有一种他们在录治愈型吃播的感觉。

放花甲粉的桌子有些小,花甲粉又烫,根本拿不住,两个人一趴下来嗦粉,脑袋就差点挨到一块,一碗粉吃下来,傅悦的耳朵红成了熟虾。

江湛吃饱喝足,打开了已经几乎不冰的啤酒,又拖出放在桌子下面的一整箱零食大礼包,然后瘫在楼梯旁,手肘还撑着楼梯,一眼看过去像一只大咸鱼。

“怎么样?花甲粉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