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荣大师摸了摸胡子,皮笑肉不笑,眼底还装着浓浓的恨意。

周忍冬攥住拳头,咬着牙强装镇定,心里却盼着傅羿岑早点找到他。

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变成如傅如裳一般的怪物。

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人交给你改造了。”夏执今痴迷地盯着他的脸,“脸不许毁了,声音也要保留。”

“混蛋!”周忍冬咬牙切齿。

夏执今笑了笑:“这声音留着床上再叫。”

说着,他一扬手,荣大师便拽着周忍冬的衣裳,拉着他往里面继续走。

原来山洞别有洞天,里面湿漉漉的,养了一堆令人胆寒的毒物。

颜色鲜艳透亮,婴儿手腕般大小的蛇盘绕在剧毒的藤蔓上,吐着信子,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周忍冬白皙的脖子。

地上是发了臭的水洼,里面养了许多虫子。

一群紫色的蟾蜍围着水洼蹦蹦跳跳,兴奋得不得了,时不时往水里捞虫子吃。

“呕——”

周忍冬终于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涌,吐了出来。

“哼。”荣大师冷笑,把他推到阴暗的角落,得意道,“以后你还得靠他们活着。”

周忍冬闻言又吐了出来,直到胃空荡荡的只剩酸水,还是没能止住恶心。

他吸吸鼻子,害怕地抱住胳膊,逐渐生出绝望。

这一回藏得这么深,傅羿岑还能找到他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傅羿岑一旦没有陪在他身边,便给他留了一个暗卫,下了死命令寸步不离跟着他。

暗卫打不过变成“不死人”的傅如裳,害怕线索断了,便一路偷偷跟在后头,将他们的行踪尽收眼底。

傅羿岑见到气喘吁吁的袁岳没多久,暗卫已经回来将他们的藏身之处禀告。

“你回去春风堂等着。”傅羿岑吩咐,“烧好热水,他回来定然嫌那里脏。”

“好。”

袁岳被傅羿岑冷到极点的声音吓到了,不敢提跟去这回事,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去了只会添乱。

傅羿岑拿起长剑,带着几名暗卫出发。

夏执今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颇有些手足无措,却在看到傅如裳时稳了下来。

他要的是傅羿岑的命,手头上有那么多张牌,怎么能怯场呢?

他吹了几声口哨,傅如裳如同鬼魅朝傅羿岑冲过去,而他则像见了猫的老鼠,往肮脏的地方钻进去。

“傅羿岑来了。”他朝荣大师道,“准备好了吗?”

周忍冬掀开眼皮,只见荣大师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一旁的巨大池子里。

里面顿时水花翻动,一条头有成年男子大小的蛇从里面蹭地飞跃而出,张着巨大的口,吐出粉色的信子,似乎一口就能咬掉半个身子。

周忍冬吓得丢了魂,半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