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闹,将厨房里熬粥的袁岳闹了出来。

一问万文元有把握治好谷霍的旧疾,他顿时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开心笑容。

谷霍低头看到他的笑容,身体顿了顿,心里的酸涩似乎淡了一些。

“那便劳烦万神医了。”袁岳问清楚如何治疗,谢过万神医,保证道,“他一定会听医嘱的,我看着他!”

“那就来吧。”

袁岳回头瞪了谷霍一眼,凶巴巴道:“听万神医的话!”

谷霍勾了勾唇角,“嗯”了一声,看向少年牵住自己的手,拉着他往房间里走。

万神医看着他们的身影,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叹了一声。

又是一对爱瞎折腾的小情侣……

庭院里的热闹也吵醒了周忍冬,他小猫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这轻轻一动,浑身就跟散架般,仿若被人吊起来打了一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傅羿岑听到声响,手一挥,正在跟他禀告京城之事的金锋识相地退下。

他回到床边,顺势将委屈的周忍冬抱到怀里。

“坏蛋!”

周忍冬怒瞪他,谴责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和昨晚过度使用嗓子的嘶哑,只这两个字,就让傅羿岑眯了眯眼,燥热再次在下腹聚集。

“冬儿。”他低头亲了亲周忍冬红肿的唇,长叹了一声,“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周忍冬哼哼唧唧,在他怀里扭了扭,“嘶”一声,委屈道,“痛。”

傅羿岑立马按住他的腰,轻轻揉按了起来。

昨晚差一点被周忍冬伤了自尊,傅羿岑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度没把握好,到了天快亮才放过怀里的人。

周忍冬刚开始是开心的,可到了后头,他才知道男人疯起来体力有多可怖!

他已经体力透支像一条没用的咸鱼,身上的人还不放过他,将他翻来覆去煎熬。

待天快亮了,傅羿岑才抱他去沐浴清理,而他完全昏睡过去,后头的事都不知道了。

“我还要坐诊。”他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可怜兮兮垂下头,“你太坏了。”

傅羿岑揉揉他的后脑勺,语气温柔:“我让袁岳挂了停诊告示,今日好好歇息。”

“好吧。”周忍冬软绵绵趴在他的胸膛前,揪着他的衣领把弄,闷闷道:“我饿了。”

“粥煨着,起来洗漱了用点?”

周忍冬点了点头,却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然黏在傅羿岑身上。

傅羿岑了然一笑,索性拿过一旁轻薄的衣袍,裹住他的小身子,托着他的臀部,像抱着小孩子一般,将他抱到桌边洗漱完,端起粥,一小口一小口喂他吃完。

傅羿岑有不少事要忙,周忍冬与他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他今日又实在提不起精神做别的事,便黏在傅羿岑身边,时不时拿起他戴了红绳的手,跟自己的放在一起。

看到一大一小两条红绳牢牢拴住他们,周忍冬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扬起的嘴角几乎没有放下过。

傅羿岑看在眼里,心底痒痒的,若不是昨晚刚吃了一顿饱饭,怕是忍不住要白日宣淫。

就这样,谷霍和傅羿岑都在小小的春风堂住下。

周忍冬和袁岳每日忙着行医,他们忙着处理各自的事,到了下午春风堂关门了,再各自领着自家的人,回屋里做些不可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