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团!”年春花扯着嗓子喊,在屋子里和其他哥哥一起玩捡石子儿游戏的福团这才跑出来,小脸蛋跑得红彤彤的。

见到年春花好像受了伤,福团咬着唇看着白佳慧,有些不大高兴。

年春花道:“福团,你的福气是最重的,这几天咱家里的鸡就给你喂了,任何鸡瘟狗瘟都害不到你喂的鸡。”

打成这样都不能让年春花改变主意,白佳慧只能寄希望于福团懂事明理。

福团年纪轻轻,总也不是个迷信的,七岁了,也该懂事了。她怎么也不会乱答应下来,哪儿有人会觉得自己福气大过天?

可是,福团想了想,小头一点:“好,奶奶,我会好好喂鸡。”

喜得年春花一把搂过她:“奶奶的乖福团哟。”

白佳慧头一昏,眼前阵阵发黑,这是个什么家庭?老的小的,她们的逻辑奇怪到自成一派,用福气当做大旗,谁都反抗不了她们。

年春花得意地乜斜白佳慧:“你不是不服我当家?我就给你说了,福团就是有大福气,你们别不信。要是福团这次喂的鸡得了鸡瘟,以后这个家给你白佳慧当,我退位让贤!要是福团喂的鸡没出问题,你白佳慧就要三叩九跪地进我家的门,给我端茶递水磕头道歉,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媳妇!”

白佳慧几乎听不到她说什么,只觉得年春花福团两人都莫名荒谬。

她全身软得厉害,站也站不住。

屋外。

钟大夫、刘添才、陈容芳楚志国等一群人路过这里。

整整一天,他们忙着教队员们大面积消毒,又把病鸡们分型,重急型、轻型、上升型全都分出来,放在不同的地方,方便管理。又到处腾挪出足够大的地方,保证密度足够大,这才忙到现在。

听着年春花房子里传出来的尖锐打骂声,责备声,刘添才一张脸沉下去。

钟大夫更是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福团这么个七岁的小孩子去喂鸡,鸡就不会得鸡瘟?

钟大夫感觉自己的毕生所学都被按在地上摩擦,这种超现实的东西,他有些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