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冰蛊缠身的白行歌看起来更加虚弱了,仿佛比那些柔弱的青楼女子更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像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但与之相对的,脾气也更不好招惹了。

谢璟深原本以为他会感到勉强和抵触,但他并没有在白行歌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反而还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谢璟深揽着他,又一次失了神。

这莫非也是迷魂符的后续效应?

白行歌在谢璟深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意识,但四肢冻得有些僵硬的他懒得移动身子,只懒懒地抬眸看了谢璟深一眼。见他面上的死气确实在这几日得到了缓和,白行歌才轻笑道:“谢璟深,你完了。”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嘚瑟。

谢璟深对他也有些服气,这种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不冻了?”

“好多了。”白行歌一动不动地倚靠在他身上,忽然想起什么,浅色的眼睛凉凉地盯着他问,“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朝他投来疑惑的视线。

“那日在南桥镇客栈,嗯,就是你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中的那会儿,你是不是想着要对我做些不好的事?”

坐在他们对面的穆昭阳,对白行歌是越来越服气。

其实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很直接很单纯,但总能叫旁人听出些许歧义来。

谢璟深闻言也是一怔,可他奇迹地能够理解白行歌想要问的什么,沉默片刻后才低笑了一声回答:“大概是在想,你怎能还好好站在我面前那样对我说话,我应该狠狠揍你一顿才是。”

白行歌眯了眯眼睛,又是一声冷哼:“那你以后最好别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了。”顿了顿,他才又微笑着补充,“如果不想提前去世的话。”

谢璟深不置可否。

他们在抵达小镇之后的没几日,就等来了公仪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