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从茶几上拿过另一个喝茶的杯子,照着她的样子剥起来。
时衾盯着他,男人的十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石榴皮薄汁水多,偶尔不小心弄破一个,将他的手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剥石榴是个要耐心的活。
傅晏辞不急不躁,剥得缓慢,终于剥完了剩下四瓣,杯盏装满,快要溢出来。
傅晏辞把这一盏推到时衾面前,把刚刚她剥好的那一盏拉到自己面前。
“吃吧。”
时衾注意到他换杯子的动作,眨了眨眼,慢吞吞地一颗一颗吃石榴。
所以就是非得她吃他剥的,他吃她剥的。
两个人就是不吃自己剥的。
时衾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拿了份文件。
傅晏辞没说话,由她别扭地遮遮掩掩,倒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总裁办那么多聪明人,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出来了,而且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果然时衾出来时,总裁办其他人明镜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纯当没看见。
压根不管她为什么早上不在,却从傅总办公室里出来。
只有陈珊见她出来,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注意到她指甲上染了石榴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