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风吹的荡漾,莫溪收回目光,把窗户关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主人,你觉不觉得这栋小楼阴森森的,”朱莉小声的吐槽,“讨厌鬼小时候就住这儿啊,难怪之后这么讨人厌。”

“朱莉……”

莫溪喊了一声朱莉的名字,朱莉连忙知趣的闭上嘴。

其余的四个信封被莫溪尽数拆开,一封里是放了两张船票,一封里是放了一些证件说明,一封里是放了各种货币凭证,加起来约有23万星币,还有一封里放了几张纸和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卡苏里大约有十几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静静的站着,从照片望向外,而他身后就是这栋别墅。

上面的日期清晰,莫溪推算了一下,当时的卡苏里大约才十三岁。

有两张是诊断清单,封闭心里障碍症状轻度,感情流失症状轻度。

[想着若是和你言语交流,难免显得太咄咄逼人,于是便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想给你讲讲我故事,讲之前,我先声明,这绝不是为了卖弄可怜,也不是为了让你留下继续当做药人,而是对你的一个解释。

我与他的父亲相识于一场战争,我是志愿医疗兵,而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官,他长相帅气,做事有担当,人又聪明,取得了很多次以小胜多的胜利,在这个被腐朽侵蚀的帝国,他就像是一束光,让我心生爱慕。

我喜欢上了他,并勇敢的告白,他拒绝了我,我并不难过,我并不觉得告白就应该被答应,后来小规模战争结束,我们这些志愿学生被召回主星,我重新回到了学院上学,他过了段时间竟然也来到了我的学校,成为了我的老师。

我知道是有人忌惮他,不喜他,便把他放到了学院这个地方,不给他权势。我心疼他,想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们又再接触,没过多久,他向我告白了,其实我察觉了些许不对,但是当时的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要他愿意走向我,哪怕是利用我也甘愿,可再浓的爱意,也架不住冷漠的消磨。

婚后我们很少见面,怀上卡苏里算是意外,怀孕的期间,我仅仅见过他两面,没有关心,没有期待,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孤寂打碎了我的骄傲,我甚至想去流产,可卡苏里大抵不愿离开这个世界,吃了流产药还居然活了下来,我便认了命,把他生下来。

生下他后,我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把他交给了月嫂,女仆,而我找了个借口,做研究,进修,交流,就像是报复一样的远离卡苏里的父亲。

在卡苏里的幼年期间我鲜少同他见面,但他却长的很好,懂事,坚强,聪明,正直,只是有些沉默,我以为他只是害羞,只是觉得我陌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后来一次,我没有提前打招呼的回家,才发现他过的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八九岁的小孩,个子才超过门把手,不笑也不闹的在一楼的学习室坐着,一遍一遍的用精神力对抗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