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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哈哈哈,你往哪儿走,你走得了吗?”尤渊以为余蔓在说气话大话,笑得不屑,轻声威胁道:“老三太嫩,你跟了他也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提到尤晦,余蔓心底有些不落定,尤晦少年心性犹胜,人到底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毕竟人家哥俩是亲兄弟,她现在一门心思等尤晦带她去考亭,别等到最后人家兄弟情深把她撇一边了,要是那样的话,被扫地出门还是好事,就怕尤渊拿她泄愤她再想走就不好走了。

想到这里余蔓怅然,今夜怕是又要睡不着了,得再做一份打算。

尤渊见余蔓低头沉默,以为她心意摇摆,遂难得软语道:“我房中无人,独缺一个夫人,望儿也需要一个娘,你跟了我踏踏实实的享尽荣华富贵,好不好?”

余蔓一听咯咯笑起来,她抬起头,月光洒在姣好的面容上美丽的让人心醉,她语气恶劣道:“我是不想当寡妇,可我也不是饥不择食呀!”

尤渊恩赐施舍的高姿态,彻底激怒了余蔓,她笑得邪气,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是你养了我要我卖身回报给你,那么,我救过你娘的命,该怎么算呢,我就不要你还命了,不如你现在就磕三个响头回报给我,如何?”

尤渊大怒喘着粗气,他听了余蔓的话无言以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肯俯就还消遣贬低他,当即五指成爪,这回是爱怜之情耗尽真冲着余蔓的脖子去了,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他的厉害,让她知道没有他的怜惜她就什么都不是,他要将她拖到他的院子里,把她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他要她哭着求他!

尤渊的一击毫无章法很是轻慢,他料定就算余蔓反抗也逃脱不了他的钳制,谁知余蔓面不改色竟轻松格挡开他袭来的手,紧接着一套熟练的小擒拿拧着他的手腕折回他胸前。

眼花缭乱的一套看得尤渊目瞪口呆,忘了手腕错位的疼痛,直到余蔓松了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想必夫君在世时疏忽了二弟的教导。”余蔓掸了掸衣裙,悠哉道:“二弟要勤加修炼才是。”

尤渊捂着手保持着僵持的姿势良久,久到余蔓头也不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放下手臂,低垂着头。

余蔓是练家子,或者是会几手正宗把式,这一点他没想到也没想过,尤渊一直知道余蔓出行配剑,但他以为那是作装饰用得,余蔓善射不假,但从没见过她展示拳脚。

“呵呵呵呵”尤渊低声笑了起来,阴恻恻的笑声院道里回荡。

得不到呢,威逼利诱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识相,强迫得来也索然无味,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太软了,他对余蔓太手软了,余蔓以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便是世间最悲惨的事吗?不,不是。

“你如此心高气傲不屑于我,那我就让你卑贱到尘埃里去,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余蔓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尤望和乳母的房间早就熄了灯,整栋小楼静悄悄的,余蔓上了楼先点亮油灯,脱了衣裳卸掉钗环洗净脸上的酒气,倚在床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回想到酒宴上醉倒在桌下不省人事的尤晦,余蔓心里怎么都踏实不下,就要弯腰去拿藏在床底的包裹,却又一顿,起身去桌上吹灭了灯再摸着黑回到床前蹲下。

床底下的包裹,里面就一件布衣、一些碎银铜板、一支尤晦送给她的珠花,这是尤晦没回来前她为自己准备的。

余蔓掂量了一下干瘪的包裹,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又重新将包裹放回原处,遮上床单往床上一躺,小声自言自语道——

“等等,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尤渊:一个将我想娶你演绎成我想潜你的男人。

呵~

第22章 荡寇将军

尤府内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期间尤晦来过一次依旧叫余蔓放心,他已和尤渊说了分居考亭的事,尤渊还没有回应,就是这几日支使尤晦支使得团团转。

余蔓也不催尤晦,就坐在那儿笑着说好,心情却愈发沉重,即使在尤晦面前也不复往日的活泼朝气,整个人蔫蔫的。

尤晦并不完全知道她的处境,她也没向尤晦说过那晚她和尤渊剑拔弩张的争执,她没说所以她不怪尤渊不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失望尤晦道行太浅,恐怕难逃尤渊股掌。

这一日,杞县单黎到访连州,余蔓打算借这个机会趁着热闹混出城去,她没拿包裹,贴身带了些小件财物,腕下绑了匕首,腰间系剑。余蔓打算在连州城转一圈甩掉侍卫再找个地方乔装打扮,可惜牵着马出城太显眼了怕被守卫认出来,这样一来就只能步行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