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起,暮然变得寡言清冷。
暮少清说暮然是因为目睹了车祸全过程而造成了心理创伤,治疗了就好了。
他们两兄弟见了两名不同的心理医生。
他们都知道,那场车祸的策划者是他们一向柔软的母亲。
暮少容一直都是个很精明的人,他以为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中。
郑柔人如其名,性子柔弱好掌控得很,他并不放在心上。
可他忘了,为母则刚。
郑柔离不了婚,可她也受不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活在暮少容的伤害之下。
所以她杀了他。
同时也杀了自己。
……
如果暮少容殴打暮深时他能忍住不出声,或许郑柔就不会崩溃得策划了一场滴水不漏的谋杀。
如果那时他将那声惨叫压回咽喉里,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暮深想,大概还是会的。
只是那个杀人的,大概会变成他,而不是郑柔。
民宿里,手机的默认铃声响起,将暮深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他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了,像是做了场噩梦,又像是刚死过一回,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双唇抿得死紧。
他揉着眉心接起电话。
“ 深哥,倪滧不见了。”
初遇
“ 我们在夜市走散了,倪滧打过一通电话给方可禅,可夜市太吵方可禅没注意。”
“ 方可禅拨了两三通回去倪滧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