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没工作,所有的金钱来源都是暮少容,不利于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而暮家权力太大,暮少容几乎一手遮天,没有人肯帮她,这个官司打到最后她只会得不偿失。
她的名声也一直不太好,所有人都说是她勾引的暮少容,未婚先孕逼人就范,又说离过婚的单亲妈妈通常不会好过,对孩子不好,她在国外读书的弟弟郑齐也还需要暮家的资助。
所有的问题太现实,她只能忍,她得给她的两个孩子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
她以为暮少容只是打她而已,理智尚存,并没有危害到他们的两个孩子。
所以她瞒着所有人,忍受着暮少容的家暴,她天真地以为他还有救。
只是她不知道,这已经是暮深第五次被打了。
暮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最后看了一眼那间被堵上的房门,又缓缓闭上那双透着冷意的狐狸眼,舒了口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想:幸好没醒。
隔天清晨,雨停了。
空气依然有些潮湿。
暮深躺在客厅的地上,身上布满伤痕,不知道睡了有多久。
他似乎真的太累了,又或是太疼,睡了大半天都还不太清醒。
暮少容从厨房走来,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脸上的醉意依然很浓,不知道几个小时前出门去喝了多少。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少年,突然狰狞一笑,那表情让人毛骨悚然。
手上的刀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光,闪到了暮深的眼睛。
暮深缓缓睁开眼,浅色的瞳孔只来得及捕捉到暮少容宛如鬼魅厉鬼的恐怖面容和表情,腰腹上就是一痛,疼的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刀插入暮深的腰侧位置,又被拔了出来,鲜血源源不绝地流淌下来,看得人心颤又心寒。
他的脑袋嗡嗡地响,什么都思考不了,疼得几乎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