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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不可能……”有文官议论,“先帝去世已有多年,老臣几乎都已经离世亦或是致仕,眼下的年轻臣子能辨别者少啊。”

谢母望着众朝臣突然朝自己投来的不信任的眼光,气得唇瓣都在发抖,“若是不信,大可拿来先帝笔迹作对比!”

“你公公锦王乃是先帝之子,连玉玺都曾见过,且不说笔迹尚可仿照,便是这玺印亦可不知不觉造假!”

谢老夫人真是要被她气疯了,王琦玉不愧是在前朝后宫浸淫多年的人,便是此刻还敢胡说八道。

“王琦玉你这个毒妇,竟到此时还在狡辩!”

王琦玉冷笑一声,“来人,把她拿下,与谢锦随一同处斩。”

谢老夫人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这心中的怨愤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她一生纵然与王琦玉这贱人不对付,可也从未真的有人敢对她不敬,想不到如今竟要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真是岂有此理!

王琦玉从她手中抢过遗诏,见谢老夫人不放手用力一拽,低声道:“还要多谢你拿出了遗诏,才免了我们母子二人总是日夜忧心,睡不好觉。”

谢母咬了咬牙,见自己儿子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顿时也冷静下来,“王琦玉,你会遭报应的。”

谢老夫人与谢锦随瞬间沦为阶下之囚,这事态转变太快,朝臣们眼下是耳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句话不敢说。

就在这有违礼法的私刑处罚再一次要开始时,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步履声。

谢锦随唇角翘起,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他主演的故事开场了。

只见一群人带着血腥味将殿内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远处的弓箭手在眨眼之间也都已经毙命。

不说明德帝,便是太后也大惊,何人敢带如此之多的军队入宫。

木夏一身盔甲还染着血,连忙上前来,长剑一砍将谢锦随手上的铁链一分为二,“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将所有的私兵汇集一处,再配备上军用的各种物资和兵器着实花费了不少银钱和时间,好在自谢锦随准备之日起到今日用兵一切都刚刚好。杀尽这皇城卫军,可真是花费了些许力气,不然他们也不会来得如此迟,还让老夫人来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