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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随轻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来得刚刚好。”

“谢锦随你竟敢带兵擅闯皇宫,谢锦随犯谋逆大罪,论罪当诛,即刻绞杀,不得有误!”明德帝撑着病体气急怒吼。

可是这人多人少一看便知,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连陆西沉也将禁军收缩,护在了明德帝身边。

“这……你们……你们是想造反吗?”见众人不动,明德帝气短胸闷,促道。

谢锦随一身白衣,从木夏手中接过剑,一步一步走上高台龙椅,“伯父,你我较量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你如今也瞧见了,这朝堂里的人个个心如明镜,你要杀我时他们默不作声,我要杀你时他们又怎会开口求情。成王败寇便是这般法则。”

明德帝吓得跌坐在地,王琦玉也在一旁不敢出声。

谢锦随伸出剑,挑住他的龙袍,倾身低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都无人告知于你吗?你知道你这些年为何身体渐弱,气息不足吗?你知道为什么苏淑妃要在今天杀皇后吗?”

“是你!是你!这些都是你搞的鬼!”明德帝颤着手指着他有些畏惧道。

谢锦随用剑拨开他肮脏的手指,轻笑,“不是我,是你,是你刚愎自用,疑心深重,又愚蠢自私这才将所有人都逼入了我的阵营里。”

他转身拿剑指着底下的官员,笑道:“你瞧瞧,这下面有几个人是真的忠心于你的。”

旁边的陆西沉攥了剑,时刻准备着。

谢锦随瞥见了他,笑笑,“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条狗啊。”

“噗——”

下一瞬,陆西沉突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看着刺穿了自己胸前的这一剑,不敢置信地转头,只见陆易铭笑得一脸无辜,冲着谢锦随邀功道:“这不就一条都没有了。”

别说众朝臣不敢置信,就连明德帝和陆西沉也瞪大了眼,陆西沉手中的剑落地,双膝缓缓跪地,“为什么?”

陆易铭低头,眉尾带笑,眼底却不含一丝情谊,透着凉薄,“这可就要问你做过什么了。我母亲不说是豪门贵族之女,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了,可你居然为了娶陆萱母亲那个贱人把她溺死在湖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啊?你以为我年纪小便什么都不懂,也没有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