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公子是在熬药。”这侍女虽然明知道栾静宜是女子,但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不小心给说漏了嘴,所以平常也都是唤栾静宜为‘公子’的。也是栾静宜这么要求她的,以防万一。

正在说话间,栾静宜一身药味儿地从外面走进了院子。

蒋青青一闻到这股味道,就想起自己之前喝药时那股子苦死人不偿命的味道,连忙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这熬的什么药啊?难道你也染上风寒了?”

“也?还有谁染了风寒?”

“谁?我啊。没看出我现在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吗?”

栾静宜闻言,上下仔细打量了蒋青青一番,然后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蒋青青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蒋青青说这话,原本是为了反击栾静宜的。谁知道栾静宜竟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没生病。”

“那你熬药干什么?”难道是熬着好玩儿不成?这不有病吗?

“不是我生病,是冉大人他染了风寒。”

蒋青青就更不解了,“他染了风寒,你熬什么药啊?他家里难道连个能熬个药的人都没有啊?”

栾静宜看向一旁的傅文清,“冉大人什么样儿,傅公子知道,他哪里是会主动去看病的人?再说了,他在京城也没什么亲人,没人照顾他。他好歹是我的上官,而且,自打我进了翰林院之后,他待我就一直挺好的,所以我想熬了药明天带去翰林院。”

蒋青青闻言微撇了撇嘴,语带不满地道:“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了,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着你亲手为我熬药啊。”

“你身边照顾你的人多的是,哪儿用得着我啊,”说着,栾静宜看向傅文清,“这不给傅公子表现的机会呢吗?”

蒋青青忙道:“我可舍不得让他帮我熬药。”

栾静宜闻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嫌弃状,“行了,到底干什么来了?说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