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安王妃看了一眼永宁公主颤动的眼皮,嘴角勾起几不可查地一抹冷笑,继而开口道:“看来那大夫教给我的法子还真有效,公主的眼皮动了,好像是要醒过来了。”

说话间,又是一针狠狠地扎下去,永宁公主吃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昏迷是再装不下去,只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欢颜见状,在一旁忍着笑意,这永宁公主心里怕是要怄死了。

眼前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让永宁公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毁了。这件事将成为自己的污点,一辈子都跟着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尴尬,所以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先开口的。要说这永宁公主终于醒过来了,她作为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这些嫔妃们理应上前去对她嘘寒问暖一番的。

但眼下这状况,却没人敢上前去了。

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率先开口之人是奕世子。

只见谢安澜走到那永宁公主的床前,低头俯视着她,眼睛里的寒意让永宁公主下意识将自己的被子拉高了些。然而开口之时,谢安澜的声音却只是平平淡淡,似乎跟寻常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请问公主为何要假冒我的妻子引我过去?”

永宁公主早有预料等自己醒来之后,这个问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躺在床上想了这许久,她也没能想出一个十分妥帖的说法来。

只好勉强道:“我并没有要请世子过去,我只是心情不好,自己在那里喝酒,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宫女会假冒世子的名义请世子过来。”

狡辩。谢安澜冷冷一笑,“那酒里面的药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公主喝酒的时候,喜欢给自己助点兴吗?”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可皇帝却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已经有数了,不过是对外怎么说的区别而已。

永宁公主矢口否认,“我也不知道那里面被下了药,也许是有人要害我们两个,所以先在酒里下了要,然后又指使那宫女将世子你给引了过来。”

谢安澜继续步步相逼,“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主你亲口跟我承认了,是你让那宫女请我过来的,还说有话要单独跟我说。那杯酒也是你递给我的,说是只要我喝了那杯酒,你就放下过往的执念,跟祝少将军……”谢安澜十分恰当地在这里顿了一下,足以让在场的其他人回味这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