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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理解,却、也没有深究,敞开肚子吃了一顿大餐。仙居楼虽然价格高昂,但是菜量却仿照江南的风俗,少而精致。

因此她将四碟席卷一空之后,仍觉得腹中很有余地。

想着昨天嘲笑自己脸上沾灰的傅沉,不禁计上心来。她朝店小二勾了勾手指,问道:“这木牌子,还有哪里能用得?要贵的。”

小二不敢怠慢,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卖胭脂水粉的珍奇阁、绸缎铺子张记、卖果子糕点的玲珑轩、专卖龙井和毛尖的西堂居、经营西域美食和歌舞的……”

他几乎是想破了脑袋倾囊相告了,只盼望着这位拿着侯府木牌的佛爷能赶快移架别处。

宋语山满意地点头,把傅沉给她的写着医馆地址的纸拿出来,说道:“再麻烦你,寻一张这般大小的纸张,去请账房先生——他会写字吧?对,请他帮忙把你方才说的那几家店的位置写上,写满一页就行。”

店小二二话不说飞快地完成了宋语山交待的任务,列队将人送出了酒楼。

宋语山则心满意足地拿着偷梁换柱的新地址,自欺欺人地挨个转了一圈,最后周身焕然一新地坐在茶楼里吃着玲珑轩的龙凤玉酥酪。

随后一口龙井茶尖喝下,唇齿生香,令人倍感惬意。

连日的疲惫被驱散,宋语山心里对傅沉的那一丝不爽也淡去许多,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忽然听见身后那桌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的客人谈话之间冒出一个“扶远侯府”。

她被吸引了注意,侧耳去听那些人在聊些什么。

“……这事儿绝对是真的,那天扁担小六亲眼瞧见的,装在麻袋里直接送进侯府,而且还是个姑娘,作孽啊,我看是不能囫囵个儿的出来了。”

宋语山心中一惊,立刻猜出这几人谈论的恐怕就是自己。

否则,放眼天子脚下,难不成还会有第二个倒霉姑娘同她一样在麻袋里待过的么。

只是,“不会囫囵个儿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她定了定神,见那几人皆摇头叹息,好像不忍心再继续聊这件事了,心中有些焦急,放下茶盏凑过去问道:“几位兄台,方才是说有位姑娘被扶远侯府捉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