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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山定了定神,煞有介事地坐了下来,示意傅沉伸手,学着父亲的样子将三根手指搭在他腕上。

摸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摸到。

她有些纳闷,为何这人摸不到脉搏,正想着,就听身后的罗战捂着嘴巴一阵低咳,她抬头,正好撞上傅沉的目光。

傅沉轻笑一声,冷冷道:“宋姑娘这样的号脉法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

宋语山低头一看,鼻尖上马上沁出了薄汗,原来她手指搭在了靠近尾指那端的手腕上,难怪她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

但是场面还是要撑上一撑的,她正色道:“这你就不懂了,腕上有两脉,一阴一阳,一暗一明,从明处把出的只是表征,却不能发现其内在根本,只有二者相结合,才能找出真正的病灶所在。这是我们宋家绝学,别人自然是不懂的。”

罗战听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宋语山的崇敬又多了几分,心中希望的火苗嗖嗖嗖地燃得更高了。

宋姑娘太不一般了!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府里,侯爷绝对能康复!

罗战暗暗握拳。

傅沉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宋语山,忽然起了捉弄之意,于是也不拆穿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三指白葱般的手指慢慢挪动到手腕的另一端。

被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痒。

宋语山又摸了片刻,终于问道:“侯爷是从何时开始失忆的?是全都不记得了吗?”

傅沉闭目不语,罗战替他答道:“侯爷他是从前年年底开始的,也不是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忘,只是十几岁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还有其他症状吗?”

“偶尔头疼。”这次傅沉懒散地答道。

宋语山却疑惑道:“若只是失忆和头痛,并未危及性命,侯府为何遍地寻访名医?侯爷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本就无事,只不过是下面的人小题大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