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叹了口气,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隐约听到那边说,十号床稍后做下脑部ct。
杯子里的热水满了,沁出来,满桌子的水。
唐诗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水壶,手掌微微发抖,她定了定问:“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静了片刻,他缓缓说:“还没下高速,”
唐诗深吸一口气,声音提高了些,又问,“江景深,你现在在哪儿?”
两人一直僵持着。
江景深舔了下干涩的下唇,说:“在市中心医院,”怕她担心又补充道:“别担心,就是磕了一下,”
护士正要出去时,看了眼床上打着石膏包着头的男人。
唐诗脸色瞬间一白,紧咬着牙,迅速说了句,“我现在过去,”
她不信,不信只是简简单单磕了一下。
她迅速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脸焦急的女人。
今天久违的出了太阳,斑驳的阳光洒落,路上的光景一闪而过。
唐诗咬紧了后槽牙,脸色发白。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口时,唐诗匆匆下了车,走路时踉跄了几步。
她慌里慌张的找到病房时,看到刚从里面出来的两个警察。手发抖的推开了门,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是一愣。
床上的人一身病号服,头用纱布缠着,左手打着石膏,用绷带固定在脖子上,脸上有几处擦伤,面容惨白。
门前的人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件格子外套,脚上踩着拖鞋,头发有些凌乱,胸膛微微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景深笑了下,抬了抬右手,声音沙哑,“诗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