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直行道上,指尖轻轻的敲着方向盘,耐心的等着红绿灯。
倏地,被马路对面的车的远光灯刺了下眼。江景深抬手遮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手刚放下,那辆车朝他直直的行驶过来,江景深神色一愣,迅速向右转动方向盘,随后身体惯性的猛的向前,安全气囊弹出,意识一点点模糊。
寂静的夜里,空旷的街道上,救护车发出急救的警报声。
江景深醒来后,头疼得厉害,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白。只听到一句陌生女人的声音说:“十号床病人醒了,”
医生急忙赶来,检查了一下他各项指标,伸出手说:“这是几,”
江景深闭了闭眼,艰难的说了个数字。
医生笑笑。
“我手机呢?”他沙哑着嗓音问护士。
“在你床头,”她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左手,“我帮你拿,”
“谢谢,”
已经是上午九点,他给唐诗打了个电话,那边立马就接了。
唐诗问,“你到哪了?要不要我去接你呀,”
前天晚上两人通电话,说是今天早上就能到,唐诗起了个大早,眼巴巴的坐在房间里等了两个多小时。
熟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入他耳畔,江景深动了动喉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还没到呢?”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唐诗握着水壶的手一顿,皱了下眉,“你感冒了吗?”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