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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夙修哈哈的笑,毫不介意被她这么驳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还心情挺愉悦,口吻挺 溺的说,“乖,就是和你三哥闲话家常几句,就安心回屋歇了吧,明早就来接你,嗯?”

他这是摆明了不让自己旁听,云朵是觉出来了,她顿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哼了一声,反倒先越过他,朝薄家大门里走了,“谁还管你了。”

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看起来,与其说是斗嘴,还不如说在打情骂俏,云朵那样子哪像在生气,反倒像个闹别扭的小女生,在跟燕夙修撒娇。

反正,是把薄家两兄弟的脸色,是闹得越来越不好看了。

“薄相啊,你四妹这脾气,是不是特别可爱?”望着云朵离去的背影,燕夙修突然意味深长的笑道:“本宫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不矫揉造作,跟别人不一样。”

薄久夜被燕夙修这么突然,且突兀的拉到话题上,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况且什么事情都还是没头没尾的,都还不清楚,再加上他对云朵那点儿心思……

他这么一个平素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大学士,满腹经纶的大宰相,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连表情该怎么展现,他都不知道了。

僵硬的站在那里,像块榆木疙瘩一样。( )

第五百二十八章 云朵把一切告诉薄久夜

对于他这样位高权重的成功男人而言,大概还是第一次,尝到无言以对,尝到这么,尴尬窘迫的滋味吧。

薄久阑见了,眸子微眯了一下,目光旋即落到燕夙修的身上,“太子殿下,时间,可不早了。抒”

燕夙修就像夺到了猎物的角斗士,以成功者的姿态,笑看薄久夜一个输家,他什么都不再说,不再做,“还请爱卿,带路了。”

但深深让薄久夜感受到了来自他的,轻蔑。

等燕夙修转身,随薄久阑进到薄家大门之后,薄久夜盯着燕夙修修长的背影,眼里爬满阴翳,眼神,阴狠无比带。

一撂袍子,他最后一个走进了薄家大门,他这么一个一向以儒雅风范闻名的谦谦君子,居然能把步调,走的虎虎生风,像个武生,像个军人。

这人都散了,在场唯一剩下的目击者,孟非离与车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汗流浃背。

纵然刚才没什么刀光剑影,但那气氛的怪异,与压抑程度,让他们这小小人物,真是有点不大吃得消。

孟非离抹了一把脸,朝离得薄家府邸较远,全都整齐立正在栈道中央的那些锦衣卫走了过去,吩咐他们严阵以待,以防出现什么特殊情况。

不知是出于很识相,还是出于心里权衡重要性质不一样的薄久夜,他并没有跟去薄久阑太子那一组,而是循着云朵的去路,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就云朵那样一个伤患,能走的有多快?

三两下,就在长廊上,被他追了上去。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甩在了长廊的红漆柱子上,逼近她,喘息急促粗重,似暴怒的前兆,“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之前对待云朵,他都十分温和与小心,这样怒不可遏的时候,几乎少之又少。

他大概也没注意到还是怎的,抓的是云朵的左手,再被他这么用力的将她甩在廊柱上,很轻易,就拉到云朵的伤口了。

云朵痛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下去,虚汗不断从额头冒了出来,大概是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怎的,咬着唇吸气的看向他,眸子都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