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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这样子去东宫喝喜酒,也太张扬了。”好吧,方莹只好说实话,道出自己所想。

这哪是去喝喜酒的,怎么看,都像是要去踢馆的!

人家太子到这个点儿,早就已经拜完堂了,自家小姐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真要闹起来,在场谁不知道她是薄家的四小姐?

往后传扬出去,丢脸的,被人耻笑的,又会是谁?

“怎么,我要是病怏怏的去给太子殿下贺喜,让旁边的来客都看看我薄云朵有多可怜,再博个他们的同情,唏嘘两声,这就更妙了?”云朵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精心修饰的眉尾,上挑且带着小波浪的弧度,使得她此刻只要眉角一扬,或是笑的媚眼如丝,就她这眉眼,别提多妩媚风情了醢。

方莹辩不过她,只得摇了摇头,将那顶斗笠垂纱,又拿走了。

平素的那胆子最小的墨画,悄悄拿眼偷看云朵笑的跟朵花儿似地脸蛋,竟低低嘟囔了一句,“就不应该去……”

梓棋扯了她衣角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缇。

把墨画这小丫头吓得,瑟缩的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云朵不是没瞧见两个小丫头的小动作,只是当没看见,唇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

她移了目光,看向了倒映在镜子里的,刚回来的言书跟弦琴,“回来了,相爷可有说什么?”

言书跟弦琴听了这么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都不免愕然的很。

只是两人,还来不及抒发一下自己现在的听后感,就被自家小姐的问话,给带走了机会。

弦琴一脸着急上火,这是直肠子的老-毛病就要犯了的前奏。

言书早就知道她没个消停,于是上前一步,将弦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给小姐回话,“回小姐,相爷什么也没说,立刻就允了。”

“哦?”云朵挑了挑眉角,笑而不语。

放回斗笠回来的方莹听了,边走过来,边似笑非笑道:“这倒是奇了。”

从镜子里,斜睨倒映在上头的方莹一眼,云朵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加深,还感概似地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多好啊,热闹。”

除了方莹,一屋子的人都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感慨的,都是什么含义。

直到离开了随云院,到了薄家前院,看到正站在寒王对面,还同寒王侃侃而谈的薄久夜时。

大家,这才都明白了。

说是薄久夜和寒王在侃侃而谈,那绝对是……放屁。

寒王原来也觉得,薄久夜那么容易放人是挺不正常,但也没多想。

因为他都被云朵亲自的邀请,早给大好的心情蒙了心智了,哪里还有那份心,去东想西想的?

直到看见薄久夜后面跟了出来,而且还陪他一起站在这大门口,这才知道,薄久夜原来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