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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路薄家人其他人指指点点,嘲讽她薄云朵这次走了狗屎运的窃窃私语中,生生受了一盏茶时间洗礼的云朵,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一进营帐,她就僵在了帐帘前,再也挪不动一步。

帐篷虽然大,但是不比屋子,没有隔间,没有帷幔珠帘。

所以她进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正坐在她榻前,一张太师椅上的男人。

很少见这个男人如此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向来就像没有骨头的狐狸一样,到哪,不是倚在哪里,就是靠在哪里,甚至是直接躺在哪里。

他的表情也是少有的严肃,还有极致的阴冷。

他那张极尽妖娆,就像狐狸精化身的脸,一点也不适合他这样的表情。

最适合的,还是以前,总是风情万种,让人心驰神往无法抗拒的迷人样子。

对上他冷冽的眼的这一刻,云朵沸腾起来的心湖,瞬息间平静了下来,成了一潭死水。

她其实有想过很多次,他会不会再来找她,会什么时候来找她。

而真的来找她时,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本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尤其,是她刚刚不久,还让十三公主带了那样绝情的话回去。

然而他却来了,还是以这样暧-昧的方式,但是……

却以这样对待仇人般的模样。

“怎么,本宫如你所愿出现了,你却一句话也没有么。”站起身,燕夙修踏着无声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云朵,阴寒的眼一瞬不瞬锁视着她的眼。

仿佛,她是无路可逃的羔羊。

别说无路可逃,就算有路可逃,云朵她也不会逃。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

“我是用激将法激你来,可选择权在你燕夙修的手里,不是吗?”对于自己行为和手段,她薄云朵从来都不否认。

敢做,就要敢当。

她从来就不是好人,从来就是卑鄙无-耻的女人,别人不清楚,他燕夙修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该死的女人!”身形一动,燕夙修瞬间到了云朵的面前,并,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低垂下头,而她的脸则被他强制性的抬高,彼时,两个人的脸,不过一张薄纸的距离。

呼吸交缠,视线交织,两个人这样的距离,明明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