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把她们几个棋子妆扮的光鲜亮丽,然后推上明晚夜宴的舞台,让她们成为吸引在场权贵男子目光的花瓶。
评估实力后,以备将来,再将她们一个一个的用处发挥极致,成为他巩固势力的又一枚垫脚石。
关于这一点,关于薄久夜这些花花肠子,真是没有比她薄云朵,更清楚的了。
因为她就是这其中一枚,早就被薄久夜选定的棋子。
所以她真的很想笑,“别说你还活着,就算是你死了,他也要榨取干净,你身上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同样,这就是为什么,薄久夜当初怎么也不愿将她嫁给魇的原因。
因为把她利用在魇这个闲云野鹤无权无势的山野之人之手,那简直就是在浪费,也就得不到,他薄久夜想要的东西了。
看到云朵这样肆无忌惮的嘲讽薄久夜的行径,薄云颖感到很讶异,“四姐姐,你不是对长兄……”
“傻够了,就该清醒了。”云朵眸色一深,别有深意的对上薄云颖的眼,“不是么。”
薄云颖一愣,旋即,无奈笑着,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清醒了又能怎样,只要一天有这张脸在,我就永远只有沦为棋子,沦为男人争相角逐的玩物而已。”
她薄云颖是不笨,所以她很早就知道,有着这样一张脸的自己的下场,究竟会是怎样的。
跟她可怜的生母一样,只剩下凄惨。
“你果然还是不够聪明。”对于薄云颖的悲惨,云朵非但没有半点同情,还好笑起来,“如果你够聪明,你就应该知道,女人天生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美貌。”
薄云颖呆住了。
扭回了头,云朵踏出了停滞的脚步,继续往回营帐的路上走,“若是想清楚了,明早就来找我。”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云朵也不着急,脚步轻快悠哉的,慢慢踱着,唇角缓缓的扬起,眸中星芒烁烁。
很好,一切……
都在她的计划中。
出奇的顺利。
对于不合群,也总是被排挤在外的云朵而言,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的营帐安扎在较为角落点的地方。
至少在薄家其他人眼里,就是如此。
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比起薄家人对她的厌恶,她对薄家人的憎恶,比起他们来,只多不少。
所以她宁可自己主动请缨,远离这些都有着光鲜亮丽的嘴脸,却有最肮脏心肠的薄家人。
一次,都不能落下。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宁管家提及好几次给她挪窝,从偏僻的随云院搬到更好的别苑,她却从来都没有点头答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