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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只讥诮的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安静的跟着薄久夜。

到了书房一侧的厢房门前时,薄久夜做了个请的手势,“云朵伤的太重,不适宜移动,本相也只好安置在本相时常小憩的厢房中了。”

魇顿时阴沉了脸,大跨步往厢房里走了进去。

薄久夜抬脚正要随进去,却被薄久阑一把拽住了手臂。

薄久夜不解,且没好脸色的看向拽他的自家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薄久阑冷淡的回答,“让魇先生安心为四妹治伤,家主还是不要叨扰的好。”

薄久夜脸色阴冷了下去,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薄久阑先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家主难道喜欢四妹了?”说这话时,薄久阑看自己大哥的眼神,特别的锐利,而这话问的语气也充满了尖锐,且这份尖锐里,还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讽刺。

薄久夜脸上顿时寒霜满布,手上用力甩开了薄久阑的手,“胡说什么。”

他的语气特别阴沉,特别的森冷,嘴角噙着一抹特别讥诮的笑,仿佛薄久阑在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不是,那四妹与哪个男子亲近,哪个男子想亲近四妹,都是双方的自由,家主无权干涉。”抖了抖略显凌乱了的宽袖,薄久阑说的不紧不慢。

闻言,薄久夜不怒反笑,“我是薄家的族长,是她的大哥,长兄如父,我-干涉的天经地义!”

“是么。”薄久阑凉凉的眼神扫过他,一个从来不笑的人,嘴角竟多了一抹笑,“可薄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姓玉,她是玉倾人,不是薄云朵,而流的血从来都不是薄家的,而是玉家的。”

薄久夜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可旋即就是勃然大怒,“薄久阑!”

“吵什么吵,滚一边吵去!”

厢房里传来魇的怒骂,紧接着,便是咣当一声的关门声。

两兄弟相看两厌的对视一眼,却很有默契的转移了阵地,一齐拐过墙角,走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薄久夜就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目而视薄久阑,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派头和气势,“三弟,你到底想怎样!”

薄云朵曾经的身份和名字,都已经被更改了一干二净,只有为数不多的薄家主子们才知道。

而薄久阑,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薄家上代家主,也就是薄久阑几兄弟的生父,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过,薄云朵的真名终生不能再提再用,需他薄久夜这个长子谨记于心。

他薄久夜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也不觉得是因为父亲有多想非让云朵成为薄家女。

但是,父亲向来是个做事说话极有目的和主张的人,且这又是遗言,他薄久夜自当要好好的遵守。

于是,自此薄云朵的真名与生母真名和身份,都被薄家视为禁忌,所有人都得遗忘,绝对不能再提半个字。

而这些,薄家人在薄久夜这个新家主的督促下,都做得非常好,几乎都已经没人还记得,薄云朵原来的名字,是叫玉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