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筝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人见自己并不太受欢迎,随便聊了几句便告辞。临走时,眼角扫到于筝,他略带深意的笑了笑。

裴子墨随口问道:“他是谁啊?”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沈皓兴致不高,他的这位表哥为人不太正派,常常做些偷鸡摸狗令人不齿之事,前段时间还听说他傍了个富婆专吃软饭,他们间向来没什么共同语言。

于筝闻言,面色更加难看。她扯住裴子墨的衣袖,“子墨,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

裴子墨虽不愿意,也没办法。

他俩离开后,沈皓的表哥又蹭到他身边,装作不经意地打听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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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点坐立难安。

裴子墨几次问她身体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她都心不在焉。

也是第一次裴子墨把她送回家后,她没有想尽方法留下他。

她把自己抛入柔软的沙发中,陷入混乱的回忆。

五个月前的一天,她试图裴子墨未果而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她这样出挑的单身女性出现在酒吧里,势必引来不少男性的搭讪,并且请她喝酒,她通通来者不拒。后来喝得稀里糊涂,她被人带进了宾馆。那个时候她尚存几分理智,但为了报复裴子墨的不解风情,她没有抗拒。

早上醒来后,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便是沈皓的远房亲戚。她趁着那人还在睡梦中,丢下几百元后匆匆离开。

但没过多久,于筝就发现有了身孕。

她不确定那人是否有认出她,无论如何,这都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