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你也就耍嘴皮子的本领,先管你自己。”沈皓努努嘴,“你和丁辰真的无法挽回了?”

裴子墨不觉黯然,他说起别人来一套接着一套,临到自个头上却是一团糟。

“那你和于筝呢,就这么拖下去?”沈皓追问。

裴子墨哑然,于筝好几次催着结婚,他一直没有给予正面回答。明知和丁辰再无交集,他还是不甘心。从前一脚踏两只船是他不对,如今推脱敷衍也是他的错,有的时候,他也很鄙视自己的为人,简直一无是处。

“不是我说你,”沈皓顿了顿,“裴子墨,你已经对不起丁辰了,就不能再负于筝。你应该多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我明白,我都明白。”裴子墨一时之间只觉心中悲凉无限,“可是沈皓你知道么,我若是答应和于筝结婚,我同丁辰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那怨谁?”沈皓问得一针见血。

“怨我。”裴子墨眸中不见清亮,只余痛楚。

“既然已做下错事,唯有尽力弥补。”沈皓眼中坦然平和,“你只能对一个女人尽心尽力,如今丁辰的事已和你无关,你好好对待于筝吧。”

裴子墨叹出一口长气,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下。良久,他惨然一笑,“不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么,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我的只是小事,我有把握能够解决,”沈皓意味深长地道:“倒是你的事,棘手得很。”

这些日子以来,丁辰的身影无数次在裴子墨脑海中出现,时而是她娇俏的表情,时而是她工作时的专注,时而嗔怒时而妩媚,但唯独没有两人在一起时的场景。

两年婚姻,能够留下的美好记忆似乎少之又少。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爱是什么?是刻骨铭心亦或是轰轰烈烈的过往?还是平淡的柴米油盐?潜移默化中,他对丁辰的牵挂越来越多。那些花前月下风花雪月,逐渐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每天简单的生活,上班——回家,吃上丁辰亲手做的饭菜,翻翻她写的小说,一起看她喜欢的电视剧,偶尔讨论下明天的伙食以及去爸妈家要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