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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随翩的眼光,关键是那个智囊团出的报告还是很靠谱的,随翩刚包好手上的伤口导演就已经轰开周围的人烟,往房车下扭了个人来。

那人的模样有些眼熟,隐约是之前给训马师帮忙的群演中的一个。随翩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脸盲是怎么认出他的。

群演是剧组食物链的底层,基本不当人看,有些人品卑劣的剧组成员,稍微有点地位的都能都能拿群演当沙包又打又骂的出气,玩弄女群演更是家常便饭。

什么拉绳子堆沙袋,什么苦活儿累活儿脏活儿都让他们干,比如有些剧组租不起马,就让群演背着演员拍马背上的镜头,再用后期剪辑。

毕竟,马的租金可比人贵多了。人,不值钱。

如此戏剧,又如此真实。

这个剧组有钱,群演也多。

虽然没那么过分。但是让群演当廉价劳动力多干几分助理的活儿还是有的,至于钱是没有的,顶多给他个可能会被镜头扫到的位置,再多十几块钱吧。

这人身形瘦弱,看到房车却猛然挣扎起来,连剧组雇的安保都差点按不住他,随翩在窗边露了半张脸,就让他疯了似的发狂:“祖盛,你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随翩想抬手捣耳朵,又想给他鼓掌。

可以啊大兄弟,有预言家的潜质,祖盛可不就不得好死吗?

不仅不得好死,还不得好生,生生世世做太监。

可是这人不知道祖盛下场如此凄惨,只能知道他现在风光无限星光坦途,越发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眼都是红的。

“怎么回事啊?”随翩抬了抬下巴,问导演。

导演的神情也很尴尬,左右看了一眼,医生和助理就很有眼色得准备下车。

听不得,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