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傲呆了,怎么他还没对月季发火,月季就别过脸去,好像对他有无数的不满与埋怨。

「这些日子,你在舞香馆里吃得好、睡得香吗?」

欸,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他被月季的反应吓到了,点头道出实话,「吃睡倒也还好。」

「满身的胭脂味,你、你臭死了!」听了他的回答,月季连眉都倒竖起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魔傲听得跳了起来。他竟嫌自己臭,刚才那些姑娘坐得离他那么近,他身上难道就没沾上半点胭脂味,而且刚才那些姑娘感恩戴德的表情,就像随时可以跳上他的床。

他脸色一板,「那你呢?陆鱼儿每日在你房间来来去去,刚才那些姑娘恨不得贴上你的身体,你说,你身上的胭脂臭味不比我重吗?」

「鱼儿是我的徒弟,那些姑娘是些可怜人,况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这破烂身子能耽误他人吗?」

「哼,全是巧言令色的话,你耽误不了别人,难不成你就不怕耽误我吗?」

魔傲越说越火大。以前月季身子不好,他说怕耽误他人,但现在身子养得不错了,至少陪着自己在床上颠鸾倒凤不再像是要掉他半条命。

七、八十岁的老者尚听过有子嗣诞生,月季才二十多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也不能怪他心眼里全都是嫉妒。

「你说我巧言令色,我还要说你风流无度呢,在舞香馆住了个把月,想必你一定与舞衣姑娘天天腻在一起,乐不思蜀。」

真是恶人先告状。

「我气血旺盛天天流着鼻血有什么好乐的。」说到生气处,魔傲伸出手揪住月季的衣襟。既然月季可以对他生气,他更有资格对他发火。

月季脸色微露惊讶,他一把扣住魔傲的手,只感觉肌肤烧烫、脉搏极快,他就算不懂医理,也明白这是不正常的。

「你一个月多都没跟舞衣在一起?」

月季知他底细。这魔兽生命力旺盛,伤势恢复极快,同时也代表他性欲旺盛,不几日与人苟合一次,哪受得了。

「我每日心情恶劣,哪有心思跟人在床上厮混。」他心情极坏,口气更冲。

月季抓住他的手臂,以他现在的体温,照理一般人的肌肤对他而言都是凉透的玉石,但月季一碰他,他却热火上涌,喉中一阵干渴。

阿狼大叫一声,月季也玉容变色。

魔傲怔愣,察觉唇边全是自己的血味,低头一看,他的鞋子上全是自己落下的血,滴滴答答。

「国师你、你……」阿狼吓得脸都白了,他从未见过主子这么狼狈的模样。

月季已经抽出白巾,捂在他口鼻间,白巾瞬间就湿透了。

再也顾不了争吵,月季急切拉着他就要往国师府带,魔傲还心中有气,岂肯挪步。

「快走。」月季低吼,口气像在赶驴。

魔傲的腿自己动了起来,月季要他快,他就快,要他抬脚小心台阶,他就提起脚。

他忍不住想,这该不会就是月季每次坐咒一喊,自己就一屁股坐下的原因吧。

他本来一直不解自己的咒力早就高过于月季,为何坐咒总对他有效,虽然偶尔也有失灵的时候,如今看着月季焦急的脸,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根本不是什么咒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怕月季不高兴,急着讨好他,只有在愤恨之下,才会不照月季的话做。

唉,悲哀呀,自己像个小媳妇一样,他叫自己坐,自己就坐,要自己站,自己就站,该不会以后他不高兴时叫他跪,他就——

「小心点,布都湿了。」

月季贡献出衣袖,他便乖巧的低下头,让月季方便擦拭他沾血的脸,月季那关怀急切的语气让他这些日子的不爽、怨恨减少了不少。

呃,跪就跪吧,反正老子又不是没跪过,但老子可不白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