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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闻言却只淡淡瞧了眼他,迈步就走,道:“随便你。”

凤帝修见她这般,哪里还敢真就随便,忙两步追上旖滟,道:“既是滟滟累了,为夫自然得陪在身边,照顾滟滟,万事都没滟滟重要……”

旖滟往前走,凤帝修紧随哄着,竟是将夜倾二人抛在脑后,再没回头瞧上一眼。

白子清瞧向夜倾,见他神色早已非难看能够形容,不由沮丧一叹。凤帝修今次是有备而来,带来的暗卫足有他们三倍之多,他又未能守住旖滟,此刻不干巴巴看着凤帝修带走旖滟,又能如何呢。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不说,如今旖滟走了,还多了一颗被打击地千疮百孔的心,白子清想到事后夜倾定还要处罚处置,免不了打他一顿板子,便祈祷以后还是少和这霓裳公主碰面为好。

这般女子,当真不是他这段数的人惹得起的。

而金宝带着人和夜倾对峙,见凤帝修和旖滟二人走远了,这才往后纷纷撤离宅邸跟随保护。夜色下一行人很快融入黑暗没了踪影,夜倾这才禁不住双拳青筋暴露,一掌拍出,竟是生生将府门一颗青松树杆折断,轰然倒塌,砸起院墙砖瓦坍塌,可饶是如此,心头万般难受也未曾弥散半点。

☆、148 生气的后果严重

旖滟离开夜倾的宅邸,没多远,果见道路旁停着凤帝修准备好的大马车,她尚未靠近,车门便被嘭地打开,紫儿满脸泪水的跳下马车扑了上来,伤心地抓了旖滟的手臂,哭泣道:“小姐瘦了,小姐是不是吃了好些苦?都怨奴婢,奴婢没有看顾好小姐……”

说着泪珠就坠了下来,旖滟无语地翻了个眼,心道紫儿两眼泪水只怕根本就瞧不清自己的模样,哪里还能瞧着胖了瘦了。虽是不以为然,心下却温暖,亲自抚了紫儿的眼泪,劝慰道:“哪里能瘦?君卿睿和夜倾对你家小姐都好着呢,本小姐这两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再滋润不过了。快别哭了,再说了,你那夜便是跟我在一起又如何,也帮不上什么忙。行了,行了,我这不都回来了。”

紫儿这才渐渐止住哭声,抹了把眼泪,道:“小姐快上车,咱们离开这里!”

凤帝修见旖滟离开那府门便没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甚至连扫自己一眼都没有。如今又瞧她对紫儿耐心安慰,目光温柔,只觉着平日还算伶俐的紫儿丫头,今日特别的碍眼烦人,又听旖滟说夜倾和君卿睿都对她极好,他心中更是一阵酸涩。

这般心头翻涌,满腔难受便都发泄到了紫儿身上,不由便怒目瞪了紫儿一眼,哪知道旖滟半响都不看她,这会儿偏就似脑侧长了眼睛,清冷的目光潋滟一转,将他凶狠的神情瞧了个一览无余。凤帝修一惊,旖滟却已轻笑,道:“紫儿,你我主仆在这里碍了人眼,你还是随本小姐自行离开吧。做人还是识趣儿点的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往往只能落得被人任意戏耍,当傻子哄骗的份儿。”

旖滟虽性子清冷,但对人冷嘲热讽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凤帝修见她这般,只觉心都吓得沉寂了,脸色也是一白,心道,完了,完了,这女人是真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这可怎么办?

他这厢平日的机智劲儿也全因旖滟的冷眸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正举足无措,旖滟扔下这话便手起刀落,竟是割断了拉马车的那两匹马儿的套,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紫儿愣了半响,忙也解了匹马,匆匆地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身影都快消失在夜幕下了,凤帝修还似无知无觉地站在原地,金宝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地站着,竟然没反应,急的忙上前大喊,道:“殿下愣着做什么,追啊!”

凤帝修这才似恍惚过来,施展轻功,白影飞掠便追了上去,金宝瞪了瞪眼睛,一阵无语,大声喊着,“主子,马啊!”

他一面喊,一面忙将一旁拴着的胭脂马缰解开,道:“快去!”

胭脂似有所感,嘶鸣一声,快如闪电金光,直追凤帝修而去。金宝眼见凤帝修身影一掠上了马,一骑离弦之箭般劈开夜幕,消失不见,这才嘟囔一声,“公主生气,主子惊慌至此,看来这辈子是被吃定了……哎……”

想着,他摇头一叹,又忙吩咐暗卫们随后跟上,以防夜倾不甘之下再有动作。

旖滟心中火气大,策马自然跑地也不慢,紫儿骑术不精,很快便被她给抛在了身后,出了城没多远便闻蹄声紧随而来,那蹄声如飞,自然不会是紫儿追了上来。她不由一夹马腹,狠甩马缰奔地更快,可她身下虽也是骏马,但哪里及得上凤帝修的胭脂,不过片刻胭脂便追了上来,身旁响起凤帝修因焦急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滟滟,快停下来,我知道你生气,可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