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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 想熬糨糊 921 字 2022-11-23

从来没有以一个日本人自居的周以康教授还有一点没说出口,那就是他认为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就是用他自己的前程换来一座前无古人的河图实验室。

电动三轮车绕过那座方尖形的山包。来到研究所大门口。只见“重要岗位”上的老关头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左一右持枪站立的两名武警战士。原先掩在大门上的两条老狗也不知是跟随老关头而去了还是变成了谁的下酒菜。现在那儿立着一块牌子,红红的“军事重地,请勿靠近”八个大字绝对比原先的两条老狗更加令人望而生畏

周教授的脑子里一阵眩晕。他非常明白,这个从来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三类研究所一夜之间变成了“军事重地”只有一种解释:研究所私自搞时空穿越实验的事让上面知道了。至于上面是怎么知道的。绝对跟两个。月前那场震惊花冢镇的大火有关系。

他非常愤怒,愤怒地非常想把他那位继任者臭骂一顿。可现在那位曾经挺牛的牛所长不在眼前,便只好给他打电话。

牛求年关机。

再拨自己的学生刁文亮的电话,还是英机。

谢武赫,关机。

周教授这下懵了。吕决的电话号码他倒是有,可谁知到这小子这会儿在哪个时代瞎转悠呢!

懵了的周教授最后哆哆嗦嗦调出贺副教授的号码,哆哆嗦嗦拨了

“哎呀,老周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贺诗建那一贯阴阳怪气的声音。周教授竟差点激动地流下泪来。“怎么你没让人给抓起来?”激动不已的周以康第一句话就带着语无伦次的味道。

“你个老日本鬼子有病啊!”贺诗建那边也冒起火来,张嘴就直击周教授的软肋。“凭什么抓我?我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混了大半辈子还是个副教授的退休老头他们凭什么抓我

让“贺臭嘴”骂做“老日本鬼子”的周以康教授不但没生气,反而在电话里“嘿嘿”笑出了声。从贺诗建机关枪般一阵瞎突突中周教授抓住了两个重点,一个是这个网吃了臭鸭蛋般的“贺臭嘴”也退休了,另一个就是“贺臭嘴”绝对了解整个事件的所有内幕。

所谓“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这话跟研究院那帮子外行领导内行的官老爷们说说还可以,在

电动三轮车就停在“军事重地”的不远处,周教授打电话的声音又格外的大,引得两名站岗的武警战士不住地瞥来好奇的目光。

“好了。别再我面前装蒜了”。周教授笑道。“你现在在哪儿?别告诉我你也穿越了。只要你个老混蛋还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里,就算麻烦点办张护照我也得坐飞机过来找你喝两杯。”

电话里的贺诗建也笑了:“你个老狗皮膏药,坐什么飞机办什么护照啊!我就在花冢镇上,老花家庄。这会儿我正在搞梅花嫁接呢哎老周,你说我把梅花按照河图的形状栽在花团里会不会变异出新品种来

周教授“啪”一声挂断电话。一拧电动车电门,向老花家庄方向骑去。

“这个老东西!还把梅花按照河图的形状栽在花圃里,你以为你黄药师呢!”周教授“嘿嘿”一笑,也不管人家黄药师在他的小岛上栽地是桃花还是梅花,反正现在他找到了研究所的一个老人。梅花,一般在二月份开放,到了五六月份梅子就该成熟了,而秋冬季节却正是梅花移栽嫁接的时候。

老花家庄村口的一处大院子里。到处都是新刨的坑和网移栽下去没多久的老的嫩的梅树。如果有心人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会发现这些梅树似乎是按照某种规律栽下去的;如果此时恰好有一架飞机从院子上空飞过,从空中往下看,会看出那正是一幅中国文化史上故老相传的某种图腾。

贺副教授那位民间工艺品鉴赏大师级的夫人,此时正牵着一根塑料管子给网移栽到图腾某一个点上的梅树灌水。图腾的最中央。一架三角梅搭成的花架底下,周以康教授和贺诗建副教授两人正就着熏肉香肠花生米滋溜着杨林肥酒。

先不管他一家人也好两家人也罢,吕决就这么带着田荷、乌杨丽娜她们跑到日本篡位当天皇去了?”周以康手里捏着酒杯,绿幽幽的杨林肥酒在雪白的陶瓷杯子衬托下比那一丛丛的梅树还要打眼。虽然他周以康非常非常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田中义男,但怎么说他骨子里秉承来的也是北海道的血脉,听到说或者吕决或者吕决那位继子极有可能就是神话传说里的日本首任天皇。他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舒坦的,于是便有了这一惊一乍的一个疑问。

贺诗建从周以康脸上看出了他的不舒服,嘿嘿笑着说道:“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啊,什么叫“篡位当天皇”说不定你们日本两千多年的天皇文化还真就是人家吕决开创的呢!再者说了,我只是说吕决带着他公元后二十一世纪版的媳妇、儿子还有公元前三世纪版的媳妇、岳父母去了秦朝玩徐福东渡去了。至于他们最终到达的是人家的济州岛、你们日本的九州四国,还是围着太平洋绕了半圈到了对岸的美洲,嘿嘿,那可就实在不知道了。这关于日本首任天皇的说法,是刁文亮他们胡乱猜测的

“那研究所的驻军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