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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 想熬糨糊 1222 字 2022-11-23

田莉和杨慕所留下的三封信件还真就跟这个。“信”字的释义相去不远。它们不光是三封函件,它们还担负着研究所关于田莉。关于小牛牛;关于乌杨丽娜一家:口等总共六七个人去向的最终消息,是这七个人外加那条狗的信任与托付。如果这三封信掌握在研究所人们的手里。至少可以证明突然杳无音信的七个人跟研究所无关,牛教授说出的话是可以信任的;可如果两封信没了,那可就坏了,你牛大所长就算说下大天来,别人也会认为你也就是个能说下大天的骗子。

牛教授实在是明白这两封信的重要所在。实验室烧了,他们可以凭借雄厚的财力重新把实验室建起来。那三封信没了”我的个天娘哎!那可是七八条命啊!

牛大教授“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他的脸此时其实已经变得蜡黄了,可是因为研究所没有电又加上他脸上蹭满了烟灰,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瞪圆了的两只眼珠子:“三”三封信我当时放在指挥台上了。你们可有谁最后帮我顺出来?。

牛求年所谓的“顺”是带有顺手牵牛的意思。其实赵乾坤一冉出关于两封信的话,他的心就凉了半截。不过还是寄希望于眼前这几个,人逃命的时候能有人记起那三个关系到研究所以及他牛求年未来的信封。

三张花里胡哨的脸不约而同地一阵左右摇晃。

牛求年浑身无力地一屁股又坐回地上的时候,刁文亮、谢武赫和赵乾坤三人也一下子想到丢失那三封信的后果。说白了那三封信就是乌杨丽娜、田莉、杨慕、乌森林等人要向他们的亲戚、朋友、单位领导、学校学生等等等等所有跟他们有关系的人一个最终交代。如果三封信还在。能不能交代清楚那只是田莉以及杨慕们自己的事;可如果三封信不在了,牛大所长以及刁文亮、谢武赫、赵乾坤谁都脱不了干系。刚才老关头不是说了么,“明明看到进去时是个人,现在出来的只有你们四个

三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烧掉了。先不说乌杨丽娜那一家子的关系网。就单单是德宏州那些警察们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研究所敢正眼面对的。

“那可怎么办?”赵乾坤扶了扶他那擦了半天都没擦干净的眼镜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候就公布所有的实验数据。只要把数据已公年。是完全可以说明”话刚说了一半,刁文亮一抬头又看见了山顶上那快要熄灭的大火炬,后半截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当时为了保密,研究所可是规定一张纸片都不准从实验室带出来的。所有穿越实验的数据全都保存在里边两台电脑里,估计这会儿电脑可能还剩下点金属渣子,里边的数据却百分之百已经变成一阵烟散布在花冢镇的天空中了。

“我觉得你们没必要这样沮丧啊”谢武赫说道,“反正咱们也不缺钱。可以重新把实验室建起来,直接把他们回收回来不就得了”。

牛求年、刁文亮、赵乾坤三人一起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瞧向谢武赫:这家伙是不是把他的脑袋也放在他女儿的尿片里给一起洗了?要是那几个人还愿意回来的话咱们还用的着为那烧掉的三封信在这儿担心吗?咱们不就是说万一他们不回来了的话嘛!再说了,所有数据全都烧光了。请问他们那具回收仪的数据节点是多少?要是这么不管不顾搜吧搜吧就往回后,要是再收一个年轻的吕决回来那算谁家的?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无奈的结局(全书终)

茫明众座城市,坏有个雅号叫春城六花冢镇人们只要听到这个称呼。大都会嗤之以鼻。不就一年到头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嘛,竟也敢以“春”字来命名?到我们花冢镇来看看。这满山满谷的花海才该叫做春呢!

六十八岁还要多那么一点的老吕决带着他二十多岁的妻子、四岁的养子以及在现代不被承认在秦朝可以说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岳父岳母已经穿越走三个多月了,比春城还要春意怏然的花冢镇也转眼间从春末匆匆跳进了初秋。就在这么一个实在感受不到秋意的初秋早晨,一条爆炸性的新闻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花冢镇……

日上三竿的时候,一辆电动三轮车匆匆离开镇子,向东边两公里外的马王庄驶去。骑车人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面相非常富态的女子。不过此时这女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从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看她那紧抿的嘴唇。似乎是恨不得这辆三轮车两边能生出一对翅膀来。

电动车进了村子,却没在村里做任何停留,而是穿村而过来到一片开满菊花的花圃旁边。

“老周!老周!快点。出事了!”

花丛中露出一位老者的瘦长脸庞,正是已经退休的老教授周以康,或者应该叫“中籍日侨”的田中义男。

周教授看到老伴脸上那紧张的神色。拎着一把小巧的花锄连忙从热热闹闹的菊花丛中跳了出来。他非常了解自己这位已经相伴大半生的夫人,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小心眼,却从来都是天塌下来都不着急的性格。

“怎么了?”周教授抬起衣袖擦了擦夫人额头上的汗珠道,“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子?”

“研究所”周夫人说道。“研究所让军队占领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到周以康耳朵里却无异于一个睛天霹雳。他把花锄往夫人手里一塞,劈手夺过电动车,调转车头向花冢镇方向骑去。

虽然他一不小心由山东人周以康变成了日本北海道人田中义男,虽然他因为这件事非常无奈的退了休。但他的心思从来就没离开过花冢镇边上那所普普通通的三类研究所。就正是因为这个,他没有跟随亲兄长去北海道定居;没有搬到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女们居住的城市;甚至去年回山东老家探亲时还谢绝了县外事办让他回柴家庄定居的邀请,而是带着夫人来到这个离花冢镇不远的小村庄里,买下一栋房子,又租下了一亩多花圃,默默无闻般当起了一个,老花匠。他觉得每天出门一抬头便能看见代表着河图实验室的那座方形小山,看见方形小山上那座他用自己的前程换来的铁塔才能够安心。

拥有着另外一个民族的血统。出生于那样一个血火跌负的年代,又阴差阳错变成清河平原上那个小村庄里的一个懵懂少年,最后跌跌撞撞来到这个山谷里当上这个三类研究所的所长。这几十年来他早已把他的灵魂深深地融入到脚下这片土地,融入到这个伟大而又经历坎坷的民族当中去。

春节时他最小的儿子来村子里看他。喝了两杯酒后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是不是应该把他身份证上“民族”一栏里那个。“汉”字改成“大和”两个字。当时周教授拍着桌子一阵大骂,甚至大过年的抄起拖把就要把他那个儿子赶出家门。

周以康教授当时是这样说的:“要改你个畜生自己改去,老子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人!老子的爹叫周秉新,爷爷叫周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