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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镜台 江月晃重山 842 字 2022-11-22

以至于顾衡暴毙之后,顾澜止沦为娈宠被豢养在宫殿的生涯终于宣告结束,却没有足够的气力为自己打开脚踝上缀着的铁锁。尽管它很沉很重,但钥匙早就不知道被顾衡丢去了哪里。这铁链滑稽得可笑,是最最普通的生铁,哪怕是最简单的符咒和阵法都未曾动用,只要稍微施加那么一点点灵力,就能轻易将它碾成粉末。但顾澜止却无法打开它。

他习惯于掩饰自己那些尚未暴露在日光下的伤口,因而在顾玄泽归来那日并未外出迎接,而是选择潜在宫殿深处的一角,拨弄手边那炉呛鼻的熏香,素得像雪一样的衣袖貌若无意地垂落刚好掩住脚踝的锁链。

顾玄泽对白色由有着天然的厌恶,他不高兴看顾澜止穿白色,愚蠢又晦气,像极了服新丧的寡妇——虽然的确如此,如果姑且将暴毙的顾衡算作他的丈夫的话。但顾玄泽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更倾向于将这抹晦气的素白视为对自己的挑衅,指腹揪住顾澜止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狗一样狂吠:顾澜止,你想咒本座死吗?

他发疯一样啃顾澜止的耳垂掐顾澜止的腰窝,眼神凶恶地欺身压上去,咬牙又切齿,同他纠缠着舌尖接吻,然后抬起他的大腿报复一般狠狠撞进那具颤抖的身体用力鞭挞,他恨恨道:“顾澜止,你天生就是个婊子。”他操了顾澜止一整个夜晚零半个白天,中途时顾澜止带着哭腔哀求能否准许他用些药物,他没同意,从背后拥着顾澜止又来了一次,射精进去的时候顾澜止咬着嘴唇一声没吭,眼睛却在哭,泪珠顺着面颊滚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攥紧了拳头,“哭什么哭,本座还没嫌你脏呢。”

顾玄泽对这种踹寡妇门的行径乐此不疲,有条不紊地收拢那些浮游在王都并且比顾澜止的眼泪更为烫手的权力。神像狼狈坍塌,野狗撕咬尸体,火光吞噬宫殿。顾澜止被迁进附近的一处居所,视野极好,推开窗就能看见映红半边天的火光。

连带着那段难堪的过去一并烧掉了。

唯一的苦恼是顾玄泽天天夜里来踹他的房门,又懒得控制脚劲,那扇屋门短短几日坏了好几次,摇摇欲坠,勉强挂在门框,风一吹就晃荡。顾玄泽抓着他皓白的手腕,低头强行抹匀了烫伤膏,耳朵里全是那扇破门吱呀吱呀的烦人声音,“收拾好东西,本座房里缺个暖床的,你搬过去伺候。”顾澜止那截细嫩的腕子被他掐得浮出两道红印子,蹙着眉头往后缩,顾玄泽手心一滑,没抓稳,两瓣雪白的臀肉就那么猝不及防往他硬邦邦的裤裆一撞——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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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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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泽抓着他皓白的手腕,低头强行抹匀了烫伤膏,耳朵里全是那扇破门吱呀吱呀的烦人声音,“收拾好东西,本座房里缺个暖床的,你搬过去伺候。”顾澜止那截细嫩的腕子被他掐得浮出两道红印子,蹙着眉头往后缩,顾玄泽手心一滑,没抓稳,两瓣雪白的臀肉就那么猝不及防往他硬邦邦的裤裆一撞——

“操——”

顾玄泽骂了句脏话,声音哑得仿佛正架在烈火上灼烧,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骚货。”

于是顾澜止没出息地绷直脊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离不开药物,但顾玄泽却对始终对这类助兴用的玩意怀有匪夷所思的抵触。他曾经在顾澜止的枕头底下搜刮出一批奇奇怪怪的瓷瓶,当场变得气急败坏,全都摔到地上冲他撒泼:“顾澜止,你和我做——你和我做还要用这些东西?本座就那么差劲吗!”

顾玄泽厌恶的事情很多,多到可以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列出一张比王都城门还高的清单。而其中的大半或多或少都能和顾澜止扯上关系。

比如,他极度厌恶顾澜止穿着白衣,并以此为由扔掉了他衣柜里绝大多数衣服,原因是他疑心顾澜止要咒他早死,才会日日穿得像极了服新丧的寡妇。顾澜止欲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掌心撑着桌沿,老老实实趴好被他压着干了一炮。直到不久后顾玄泽寻到了新的由头找他麻烦,才把这事翻篇揭了过去。

又比如,顾玄泽绝对无法忍受顾澜止在房事方面对他产生的任何质疑,在他撒泼耍赖扔掉了顾澜止枕头底下私藏的十几瓶药膏后,顾澜止不得不忍住羞耻,借助玉势为自己准备事前扩张,以此来减轻疼痛。但不幸的是在他尚未清理好现场之前顾玄泽便踹门闯了进来。顾澜止迅速扯过毛毯掩住身体,故作镇定地同他周旋,“陛下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那柄纹路繁复的玉势甚至此刻还塞在他的屁股里。“本座什么时候过来,还用向你报告?”顾玄泽毫不客气地一把掀了他裹得颇为严实的毛毯,命令道:“腿张开,本座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