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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台已经被熄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了房门的阻隔,她可以清晰的听见岑空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沉重的粗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喉咙里赫赫作响。

借着月光,木娆娆能看到炕上大致的轮廓,岑空披头散发的匍匐在炕上,身体一阵阵颤抖。

木娆娆轻声唤道:“教主?您没事吗?”

“出去!”

岑空艰难的抬头,满是杀意的眼睛从发丝的缝隙中瞪视木娆娆,声音沙哑的吼道:“滚出去!”

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岑空的目光让木娆娆头皮发麻,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被他切的西瓜。

但比起因为恐惧而退出房间,木娆娆现在更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痛苦,如何能让他好过一点。

无视他的怒吼,木娆娆轻车熟路的去点蜡烛,灯罩一套,光晕在屋内散开。

映入木娆娆眼中的,是痛苦到极致,面目狰狞的岑空。

“滚出去!”

肌肉仿佛被撕扯般的疼痛在身体内冲撞,岑空绷紧全身的肌肉,冷汗顺着脊背留下,强忍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吟。

“教主,您哪儿疼吗?”木娆娆打量岑空的动作和神态,他很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痛苦。

“您哪儿疼?肚子还是胃?”

看岑空一直趴在炕上,木娆娆不确定的问:“阑尾?盲肠?还是肠绞痛?”不能是急性阑尾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