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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两串糖葫芦。来,你们一人一根?拿好。】

记忆里那层亮晶晶的糖衣,那个年纪明明不算大却总是长辈般稳重的剪影。

——恶心。

【与此同时】

“啧。恶心。”

竟然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用凌晨代艾伦班好不容易换来的休息时间,做个梦竟然还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破事。

按照自己奇妙运势的规律也……等等。

他稍稍坐起身,把胳膊从被子里抬了出来。

两只前爪抱在他睡衣衣袖上,两条后腿耷拉在床单上,一条睡得死沉死沉的金渐层呈15度角从被窝里被拖了出来,圆圆的脸和粉粉的鼻子都埋在他的手腕上。

薛先生:哦。

他默默甩了甩袖子,把死沉的这一条抖下来,重新瘫在枕头上瘫好。

后者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傻乎乎地露出了毛肚皮,重归四仰八叉的豪放睡姿。

……不,这条猫一点都不傻,昨晚主动跑过来撩火差点没把他神经撩炸,回家的路上持之以恒地挂在他脖子上乱啃,大有把他带兜帽的工作服当作那一件件可怜衬衫撕毁的架势——

扮演忍耐者角色的丈夫功力深厚,耐性超绝,在迅速洗澡清洁确认血迹消失伤疤遮掩完毕后,才允许自己放松了某根弦。

他走出浴室,正打算认真教导妻子“胡乱啃人非常危险”,就见对方半趴在床上,脑袋歪在一边。

“阿谨。”

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对方睡眼惺忪地哼哼:“好困啊。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哎。”

薛先生:“……”

“但是我还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