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神色微变,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发白:“你们见了啊。”

蔺遥点头。

“他和你说的?”

“我猜的。他不过是认出了我的车,你除夕开回家的那辆。”

“倒也……算不上家人,以前勉强还能算一个户口本上的。”烛茗边说边将果酒满上,“小朋友性子纯真,觉得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蔺遥双唇微动,怕说到烛茗痛处,斟酌着说:“如果你想说,我听着,不想说就睡觉。”

烛茗剜了他一眼:“蛋糕还没吃上呢,睡什么睡?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不太想回忆。”

“那是给小耳朵的生日蛋糕,想吃也得忍着。”蔺遥没好气地说。

“我们女团有个姑娘就酷爱吃甜品,怎么说都控制不住,现在的小姑娘啊……”烛茗咋舌,看着蔺遥吊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我也有那么一丢丢嗜甜了,你让我尝一小口,我就跟你说我家里的事。”

……没见过这么交易的。

蔺遥睨了他一眼,心想烛茗是不是窥见了他心底的好奇,才这样拿捏他。

“还剩点蜂蜜,我给你做杯蜂蜜柠檬水。”蔺遥在厨房说,“你可以先说。”

就像烛茗愿意听他倾诉一样,他也愿意给烛茗一个机会。他在厨房,背对着他,让他不至于有那么大压力。

“没什么好说的。”烛茗耸肩,“我七岁的时候纪总娶了现在的夫人,生了这孩子。不算血亲,也莫得感情。”

“同父异母不算是血亲?”蔺遥端着一个小碗出来,坐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