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睡前喝一点能助眠?”

他已经连着几天睡前和蔺遥喝酒了。

以前不管喝多少,他都兴奋地只想在录音室里通宵,现在倒好,在蔺遥这儿随随便便喝一上一小杯,十二点准困,电话也不想打,天也没心思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

“你一身毛病,谁知道怎么回事?”蔺遥简单尝了一口,淡淡地说。

烛茗随手抓了抓头发,托腮:“你说万一我回家以后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蔺遥眉心跳了跳,举杯掩住他脸上的神情。

烛茗这个假设太大胆,大胆到能让他直接联想到两个令他心惊胆战的词。

——依赖和习惯。

沁人心脾的液体滚过喉咙,浇下他心头跳动的火苗,放下杯,对上烛茗的视线:“那就一直住这儿呗。”

喉咙被酒水冲刷过,一阵黏腻,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烛茗嘁了一声,仰头灌下:“仗义!情我心领了,但我烛茗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你也会有你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的。”

蔺遥嘴角抽搐:“请问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死皮赖脸吗?”

瞧瞧最近俩月你干的事,细细品品好吗?

“说到家庭……”蔺遥无视了烛茗不要脸的讪笑,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这个纪可嘉,是你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