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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呀,小子,知道心疼姑妈了?心疼姑妈你就早点学成归来呀,好让姑妈及早退休。”张咏琳边说笑着,边去吃自己的早餐。

张雨齐没有说话,他想等张咏琳吃完早餐,所以,他虽然已经吃完了,还是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张雨齐表面沉静,内心却汹涌澎湃,为了让张咏琳不看轻自己,他尽力做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张咏琳早餐吃得很慢,她一边吃饭一边听新闻,过了十几分钟,她看张雨齐早吃完了还在旁边静静地等自己,就关了新闻,用餐巾擦了擦嘴,说:“还挺有耐心,说吧,什么事?”

张雨齐坐在餐桌旁,手里握着一杯冰水,这是他的习惯,吃完饭总要喝杯冰水,只有在国外待过多年的人才有这样的好肠胃。他两眼看着张咏琳,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您最近的很多决策是错误的。”

“是吗?很多决策?怎么错误了?”张咏琳很愕然,她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很专注地听张雨齐说话。

“我认为您作为董事长应该从公司的长远发展和前途考虑,而不能独断专行、意气用事。”张雨齐说。

“我什么时候独断专行意气用事了?我又什么时候不考虑公司的未来和发展了?”张咏琳略显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张雨齐说下去。

“我觉得您在购买良元公司专利这个事上的处理是欠妥当的。您不听元老们的建议,一意孤行,您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一定会对公司的未来造成灾难性后果。”张雨齐说得器宇轩昂,他觉得这个措辞是合适的,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也给姑妈留了些面子。

“你是董事长还是我是董事长?别给人家当枪使,瞎掺和公司决策的事,你现在只是个实习生,做好实习生的本分就行了,这些事不是你要操心的。”张咏琳很生硬地说。

“我没有给任何人当枪使,这是我的权利,每个人都有权利关心公司的未来,何况,我还是永惠的法定继承人。”张雨齐理直气壮地说,他把“法定”两个字还故意用了重音。

张咏琳鄙夷地鼻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张雨齐以为姑妈被“法定继承人”几个字震住了,毕竟,这公司是他爸爸创办的,她现在接管着,应该是心虚的。便接着说道:“购买良元的这项专利是公司未来转型的重要支撑,三位元老都几次劝您,您就是不听,这可不是斗气,公司如果出了问题或者垮了,您将来怎么交代?”张雨齐越说越激动,人也站了起来。

“交代?我跟谁交代?跟你交代?”张咏琳轻蔑地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跟我交代,跟我冤死的父母交代。”张雨齐激动起来,他突然喊道。

“什么?”张咏琳似乎没听清楚,说:“给谁交代?”“跟我交代,跟我冤死的父母交代。”张雨齐不甘示弱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