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多时,庖厨送了酒和鹿。
烹茶的侍从本也要煮酒,被宁纾抢了活计。
庖厨来的几人在雪地上架起火,炙烤鹿肉,不大一会酒香伴着烤肉味道钻进鼻子,分外诱人。
宁纾就酒吃炙肉,赞道:“很是美味,也极为应景。”
梁樾见她吃的香,也尝了几口,饮酒同样是浅尝辄止。
宁纾扯动嘴角,强笑了笑,舀满酒水,举杯:“我能从宗庙回宫,有赖相国恩德,相国请饮满。”
“公主,相国今日已经饮了不少酒了。”喜从旁制止她,“公主不知相国不能过饮么?”
失策了,宁纾懊恼,该让周围的人退下,再单独劝酒的。
被喜这样暗暗的指责,她有些尴尬,放下杯子:“我只是觉得天气冷,喝酒暖身,一时忘记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起她的杯子,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与黑漆的杯身形成强烈对比。
梁樾拿着她的杯子,一饮而尽:“既然公主有兴致,臣多饮些也无妨的。”
这是……她喝过的杯子……
宁纾本就尴尬的脸,此刻表情停滞。
“相国……”喜还待再劝。
梁樾摆摆手,示意煮酒的侍从斟满,然后递给宁纾:“臣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