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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这?”她淡问。

梁夫人回:“人家邀请,做什么不来。”她又叮嘱:“今天是何家小姐十八岁成年礼,表现好点,别丢梁家的脸。”

何娇娇,何家唯一的千金,其父何景林是出了名的宠女儿。

梁舒懒洋洋的,不作反应。

夜色阑珊,清风微凉,奢华宅院,商务车,豪车进进出出,来的人真不少。

梁舒思绪有点烦闷,她不爱热闹,不会嬉皮笑脸,虚与委蛇,来这种场合纯粹是找罪受。

她参加宴会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许是长的漂亮,气质养得好,加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温柔给她操多才多艺的人设,仍是落得一个什么南城第一名媛。

车子经过门前华丽的喷泉,五分钟后,车子停下,何家招待周到,严谨的管家带领几位年轻侍从在门口接待来宾,排面搞得很大。

年轻的侍从拦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先生,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我没有邀请函。”男人的声音格外清澈,像淙淙的河溪敲击心灵。

梁舒刚下车,便先被对方的声音吸引,出于好奇,眸光落过去,只看到一个侧脸侧身,对方给人的形象,倒像是清劲的松竹,书生卷气很重,不拘小节,清艳淡然,他手里牵着一条导盲犬。

对方不仅坐着轮椅,眼睛还蒙着白色轻纱,这是双腿残疾,还眼盲?

侍从:“先生,没有邀请函,你不能进去。”

吴幼卿徐徐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自己家还要出示邀请函?”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是在阐述无关紧要的事情。

侍从微愣。

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