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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算吗?”

“算。”

关禁闭,已经很严重了。

边鹤想到梁舒的厌食症,还有曾经对死亡的淡然,平时,一定不止关禁闭那么简单。

提起温柔,记忆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涂完水乳精华,梁舒只上一层薄薄的隔离,拿起一只口红:“不提我妈妈,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边鹤默了默,不答反问:“你要出门?”

梁舒点头,口吻漫不经心:“得去个宴会。”

“好看。”

梁舒长得漂亮,化妆只会锦上添花,宴会里那么多伪装绅士的虎狼,不难保会盯上她,边鹤烦躁了,想抽烟。

“那就它了。”梁舒勾勾唇,起身去衣帽间随手拿几条小裙子:“阿鹤再给我挑件裙子呀。”

裙子一件件的放在床上铺开,梁舒将镜头对过去,边鹤唇抿成直线,床上的裙子一件比一件花枝招展,一件比一件布料少,不是露腿,就是裸肩,没有一件想挑给她的。

边鹤喉结滚动,嗓音很沉:“别穿这些,礼服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三月中旬,天气还尚微凉,应当穿一些保暖的裙子。

“送来很晚了,会耽误时间。”梁舒稍顿几秒:“而且,异性送的裙子我都不穿,我只穿男朋友送的。”

边鹤掌心握紧,闷闷的:“还有别的吗?”

这一挑,半小时过去,边鹤实在是够挑三拣四,明明很好看的裙子,在他眼里,竟没有一条看得上的。

衣服还没换,梁舒已经微微出汗,脸颊微醺的红,像点了胭脂,她甚是无奈的坐在衣帽间铺盖的羊毛毯上,抱怨:“你怎么这么挑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