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荣华富贵还没有腐蚀坏你的脑子。”姬北城看向孟长宁,微微垂眸,“可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从来不是只论弓箭之利能定输赢的。”

他把屠戮弓往旁边的随从手里一扔,“即便是我没有武器,你拿着长箭又如何?孟长宁,你杀得了我吗?你能杀我吗!”

“你为什么不敢与我对拼箭矢?你为何会出此下策毁我羽箭?孟长宁,你摸着你的右手问问自己,你还能拉开弓吗?”

闻言,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孟长宁的右手,只见她的手虽然自然地垂在身侧,却在不停地颤抖,幅度不大,若是不认真瞧还真瞧不出来。

孟长宁感受着所有人怜悯和不可思议的眼光,她颤着把手放在马上,同左手一起握着缰绳,仿佛如此右手便不会再颤抖。

“以你的本领,便是没有穿云弓,挡我一箭并非难事。只是……孟长宁,你的右手还抬得起来吗?就算你有箭在手,你还能伤到我吗?”话语里充满了嘲讽。

“孟长宁为了救下他那一箭花了不少力气吧,右肩的伤可还好?”姬北城走到她的马前,“你说这一局是你胜还是我胜?”

孟长宁坐在马上,比起姬北城要高了一个头,她收回自己的意识,握紧拳头,看向姬北城冰冷道:“伤我者无碍,伤我亲族者死。”

“姬北城,我一定会杀了你。”

“哈哈哈——好!”姬北城翻身坐上自己随从的马,一瞬间便比孟长宁要高了许多,他阴沉着眼眸勾唇道:“我等着你回到战场,取我性命。就怕你不敢来!”

下一瞬,姬北城策马而驰,只剩下一片尘土。

喧嚣尽散,只剩一片荒芜。

谢锦随刚要靠近孟长宁,便听她道:“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