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醉心权术、卿卿我我……每一个词都精准打击在孟长宁的七寸之上。

她突然想自己要是不来就好了,还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一阵子,不至于被人如此生硬粗鲁地揭开了最丑陋不堪的伤疤,放在阳光之下曝晒。

可是她不来……

孟长宁偏头看着谢锦随,那样鲜活生动的人此刻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身上还今日出猎前才换的骑装,看起来英俊潇洒无比。若是在晋州城的大街上一逛,想来想嫁给谢锦随的小姑娘又会增加吧……

可她不来,又哪里还有现在的谢锦随呢。

孟长宁握紧了手里的弓,沉声道:“这也不是你伤我夫君的理由。”

“伤你夫君?”姬北城把这几个字放在嘴边细细咀嚼,“你看清楚了那支箭吗!孟长宁!”

孟长宁也是一愣,箭?屠戮箭?

顾未生先下马,把那支被射穿了的箭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冲孟长宁,道:“箭头上涂了厚重的油蜡,伤不了人。”

“油蜡……”

只见孟长宁愣怔地看着顾未生手里的屠戮箭时,耳边突然有东西破风呼啸而来,她猛一偏头才躲过那急促的箭。

姬北城举着自己的屠戮弓,蔑笑道:“孟长宁,你射我一箭,我还你一箭。这才公平!”

半响他又定定地看着孟长宁,“可如今我的屠戮箭开弓了,不饮血不收弓,孟长宁你说今日如何解决?”

孟长宁拧眉,“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