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静悄悄的,一片狼藉,还散落着彩色的碎玻璃,玻璃上沾了血。连墙边摆设的盆景也都翻倒了,泥土撒了一地。光看环境,也能想象出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路过那扇碎裂的玻璃窗,俞鹿往里一看,望见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应该都是复兴派的家伙。
她别开了视线,小心地避开了那些碎玻璃,找了一圈,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拉斐尔——他虚弱地靠在了围墙上,一只手臂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腹部用一件外套裹着伤口,外套上是大片深红色的血迹。
俞鹿一惊,脸色就白了。
这么大的出血量!
出了那么多次任务,这似乎是拉斐尔伤得最重的一次了。
她焦急地跑了过去,蹲了下来,叫道:“拉斐尔,你没事吧?”
拉斐尔半晌才睁开眼睛,拉紧了外套,嘀咕:“你还是别看了。”
“我不看怎么给你处理伤口。来,让我看看。”俞鹿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外套掀开了,却发现下面的衬衣很干净整洁,根本就没有伤口。
俞鹿懵了懵。抬起头,对上了拉斐尔恶作剧一样的笑容,顿时恼了,使劲地锤了他的肚子一下:“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我操,你真那么用力,我有内伤懂不懂!”拉斐尔被她打得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捂着肚子,悻悻然道:“没事也要被你打出问题来了。”
“活该,让你装。打出问题就当给你长个记性。”俞鹿冷哼:“手伸出来我看看。”
拉斐尔撇了撇嘴,这才将受伤的胳膊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