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接住了枪,塞回了枪套中,这才感觉踏实了点,笑道:“我当年第一次杀人,也就和你差不多年纪。”

“狗娘养的拉斐尔,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别再跟小少爷说话了,他的肱骨和胸骨应该都骨裂了。”雇佣兵给亚瑟注射完了针剂,嘲讽道:“临走前一天,还跟反政府军的龟孙起了那么大的冲突,你就等着回去挨揍吧。”

拉斐尔撇撇嘴,难得没说话了。

……

不知过了多久,俞鹿睁开了浮肿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微微泛黄的屋顶,和几盏雪白的灯。

她眨了眨眼,脑海有些空茫,半晌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干净的单人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衣服,内衣都被解了。右肩处是一片僵硬的麻痹感。中枪的灼痛感倒是消失了。

旁边悬挂着一道帘子。有个人影走近,轻轻拉开了帘子。

“哦?这么快就醒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保罗穿着白大褂,端详她的脸色:“麻醉的效果刚过,感觉怎么样?”

“……”俞鹿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

“别担心,我给你做完手术了,子弹已经拿出来了。肺部受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保罗取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在俞鹿面前一晃,里面放着一枚血迹斑斑的子弹,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走运还是不走运了。”

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