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转身就走,亚瑟颤抖着,用一条腿站了起来,立即被两个雇佣兵叫停了,抱上了小号担架,送到了其中一辆车上。

车子的后座里已经躺着一个人了,正是拉斐尔。

他的眉头不知被什么利器弄伤了,鲜血淋漓,正无聊地用大拇指,玩儿着火机的弹拨器,耳朵上夹着一根烟,一条腿伸直了,旁边,一个长得像熊的雇佣兵,正在用绷带给他止血,地上摊开了一个巨大的急救箱。

亚瑟被安置在了他的旁边,两张担架,将后座挤得满满当当的。

亚瑟皱着眉,躺着呼吸时,觉得手臂和胸骨那种裂开似的痛楚越发剧烈,体力已到了强弩之末,耳膜也在发痛,像是有个锥子在往耳朵深处捅着一样。

感觉车子开动了,亚瑟抓住了身边的雇佣兵的衣服,勉力问道:“和我一起来的人呢?她怎么样?”

“她在另一辆车上。这里不具备做手术将她肩膀的子弹拿出来的条件。我们给她做了止血和镇痛处理。放心吧,回到营地,让保罗给她动手术就行。”

亚瑟微微地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松手,强调道:“回到营地后,要……第一个给她处理。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问。”拉斐尔懒洋洋地说。

雇佣兵处理完了拉斐尔的伤,开始往一个小号针筒里注入镇痛剂,一边说:“帕特里克少爷提早解决完那边的麻烦,早了一天回来。刚回到附近,通讯系统就收到了求救信号。本来还在定位,就听见了枪响,立刻就找到地方了。”

“听见我的爱枪的声音么?”拉斐尔饶有趣味地看向了亚瑟:“对了,听说你刚才弄死了对面两个人。小少爷,挺有种嘛。”

亚瑟从裤兜里取出了那支枪,抛了回去:“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