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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惟名天天腻在他身边,走路的时候胳膊要搭在他肩上,坐一起的时候说话都要凑到耳边,午睡的时候更不用提,明明床不小,一觉醒来以后保准和他枕的是同一个枕头。

十年前,陆惟名似乎压根不知道距离两个字怎么写,而现在,他只不过是随手为对方调换了一下菜品,都能换得一声礼貌的客套。

不可谓不讽刺,也不可谓不活该。

沙鸥及时从回忆中抽身,沉默片刻,问道:“现在在做什么呢?”

陆惟名眉梢一挑,反问:“你不知道?”

“嗯?”沙鸥确实懵圈:“我怎么知道?”

“哦。”陆惟名点点头,故意说:“那保留点神秘感吧,要不你猜猜?”

沙鸥十分无语:“我还以为你真成熟不少呢。”

陆惟名微怔,低声笑起来。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各怀心思,暗自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无恙,你来我往间都是对彼此小心谨慎又不越雷池地试探,结果两个人势均力敌,难分伯仲,最想问的问不出结果,最想说的又开不了口,只好打个平手收场。

吃完午饭,陆惟名正式告辞,沙鸥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说:“稍等一下,我送你去取车。”

“不用。”陆惟名拎着外套站在玄关:“有人过来接,我直接回北津了。”

今天晚上集团有月度总结会,他必须赶在七点前回去,于是沙鸥做饭的时候他给公司助理打了一通电话,让司机带着助理过来,三个人两辆车,接上他直接回h&h集团总部。

他婉拒,沙鸥便不再坚持,走过来亲自给他开门。

而就在陆惟名转身出门前,他忽然问了一句——